雨念昔埋头写字。
嗯，写字。
尽管连一岁都不到，但是她很聪明，记东西很快，根本不是普通的小孩——或者说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反而令人奇怪？
一边写着，雨念昔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小表情异常认真。
“雨念昔的作战计划，嗯。第一，每天早上找爸爸抱抱，让他抽不出时间找姨娘们。
第二，学习做饭。书上写想要抓住男人的胃——啊不是，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如果爸爸只喜欢我做的饭，肯定不会找姨娘们了。
第三……”
雨念昔认认真真地写着一些让别人看了会极其震惊的话。
好嘛，小小年纪竟然就鼓捣这些东西，早熟的过分了。
就在雨念昔一丝不苟地写字、时不时翻找字典时，归终如一缕尘，轻飘飘地来到雨念昔身后。
然后，她伸出手，搭在雨念昔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念昔，写什么呢？”
雨念昔顿时宛如惊弓之鸟，一个激灵，以极快的速度折起纸张就要收起逃跑。
但再快也没有她母亲快，归终一把按住了她的小手，抢走纸张，仔细阅读起来，这越看，脸色越黑。
感觉气氛不对，雨念昔悄咪咪地要逃跑，但早被归终按住，动弹不得。
屏住呼吸的几秒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年。
归终终于读完了所谓的作战计划，皮笑肉不笑。
提溜起讪笑着的雨念昔，与她同父亲如出一辙的水晶眸子对视：
“呦呵，还抓住男人的心，还要和姨娘们、和我，抢爸爸？雨念昔，厉害啊，你咋不上天呢？”
“…客观来讲，上天比抢爸爸简单，妈妈的这个比喻不恰当。”
雨念昔小声纠正。
她有几位叔叔伯伯都带她上过天，虽然那之后他们被好多人训了一顿。
归终一听，嘴角抽搐。
重点是这个吗？
“我看还是你作业太少了，今天给我学会一百个字，你不是喜欢写字吗？”
归终把雨念昔丢回写字桌前。
“我才几个月大！”
雨念昔发出抗议。
她可聪明着呢，知道别人家的小孩，和她一样年纪的，现在都趴在床上。
说话都费劲，更别说什么写字了。
“你做这些可不像是只有几个月大，”归终冷笑一声，“能者多劳，你就学吧你。”
“…”
雨念昔鼓起了嘴。
可恶，她这么聪明的小娃娃，母亲不珍惜也就算了，居然还折磨她！
妥协是不可能妥协的，雨念昔掏出一个漂亮的像是水晶的石头，对着石头喊：“爸爸！妈妈欺负我！”
几秒后，雨修文出现在房间，抱起雨念昔，轻轻摇晃：“欸呦喂我的小祖宗，怎么了，妈妈又怎么欺负你了？”
“她让我学一百个字！我才几个月大！”
来了靠山，雨念昔委屈“哭诉”。
雨修文眼眉一挑，看向站在一旁环抱双臂的归终：“现在急着学什么？”
“呵，因为你姑娘太闲了，”归终冷笑，把那张纸递了过来，“看看吧。”
雨修文好奇地望去，雨念昔暗道不好，捂住雨修文的脸。
但还是让雨修文看到了几眼，就这几眼，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