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大哥和三弟膝下孩子众多,大不了就继承一个孩子过来。”
“好!我知道你们一族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这件事我要与你们商议。”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肖柔柔继续补充,“至于别的事情,我则需要和白公子讲明。”
她转头,再次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眸,“正好你醒着,那我就直说了。”
闻言,白屹的心情愈发好了起来。
自从他病了以后,娘亲和父亲都把他当做易碎的瓷娃娃,从不让他沾染烦心的事,就连大夫来诊脉时,也从不在他面前提及任何与病情有关的事。
他担心母亲会郁结于心,所以不曾在她面前提过此事,但他以前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又怎么肯接受现在完全做不了主的自己?
所以,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提出要与他商议。
虽然不知道她所为何事,但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想拒绝。
“肖姑娘,您请说。”
“我服用的是母蛊,而你服用的是子蛊,虽然你可以与我共享寿命,但我死你亡,而你死亡却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你可接受?”
“这是应该的!姑娘已为我牺牲良多,我不能回报一二,早就心中有愧,实在不敢要求更多!”
肖柔柔心里满意他的回答,但面上依旧不显。
“服用子蛊后,你会对我有很强的依赖感和信任感,不管我去哪你都会不自觉追随我,所以我不敢保证,我去的都是安全地,而我也不能时刻都护你无虞,这你也能可接受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之后会碰到什么危险,但有这样一个挡箭牌在身边,她也能少一些后顾之忧。
他的目光突然呆愣一刻,然后才讷讷点头,“我可以接受。”
“好,既然白公子你也没什么异议,那我就选个良辰吉日,成婚后,我会在新婚之夜与你服用此蛊。”
白屹嘴角含笑,低低应声,“好。”
闻言,肖柔柔搓了搓藏在袖中的手指,将那听话粉的剩余粉末都洒在他的床边。
自家儿子都没有意见,他们做长辈的,就算有别的想法,也不好宣之于口。
但话又说回来,白成是尊重同样身为男人的儿子,而古莲灿没有提出异议,则是因为她不担心别人会借机伤害自己的孩子,因为她成亲时,爷爷给了她一支暗卫。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使用过,但也从不怀疑过他们的能力。
“好孩子,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古莲灿握住肖柔柔的手,语气带着急切,“我们即刻就给你父亲写书信,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我们一族没这么多规矩,父亲也说过,只要我喜欢便可,所以这件事,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见她还想说什么,肖柔柔继续补充,“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先办喜事,之后我会找机会通知阿爹。”
两人有点僵持,白成最终拍板,“这样吧,我们一边准备喜事,一边给苗寨寄信。”
“也只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