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面乌泱泱一群人簇着就来了。
陆老夫人这会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盈安刚福身要拜,陆老夫人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嘴里念着好孩子。
陆老夫人是个十分慈祥和气的老太太,盈安一眼就喜欢这个祖母。
更别提老夫人准备的那些东西样样戳中她的心。
崔芜看她们祖孙团聚,心里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下。
陆淮生扫了她一眼,“我有话想和你说。”
崔芜漫不经心道:“有话你说就是。”
陆淮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说完,也不管一屋子人的眼光,径直拉着崔芜的手就走。
崔芜被他牵着,引去了前院的上房。
看布置装潢,应当是陆淮生居住的院子。
他将她按着在一方美人靠前坐下,又亲手给她斟了一盏热茶递到她手边。
崔芜接过,抿了一口,搁下。
“有什么事非得避开盈安和老夫人?”
陆淮生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微握紧,“阿芜,这几日我想了很多。”
“忽然被告知有个女儿,我很高兴,可我真正高兴的,不是女儿,而是这个女儿她是我和你两个人的骨血。”
此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崔芜愣神看着陆淮生。
“你……”
陆淮生喉结微滚,“阿芜,如果你愿意,我为你开一间药铺,为你坐镇,你要行医问诊,谁也不敢说你什么。”
“我知你在外从来都是义诊,有你这样的大夫,是贫苦百姓之福,我不愿你一身的才能被埋没,更不想你明珠暗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你不想再谈婚论嫁,可你崔家女的身份在那,为各种心思求娶之人只会络绎不绝花样百出,当年的情丝绕……不就是这么来的?”
他说得这些,她又何尝不懂呢。
这些年她为何不愿长住京城,就是为的这个。
她不想再牵扯到那些红尘俗务之中,但崔显妹妹的这个身份注定她没法置身事外。
陆淮生见她面露迟疑,心知有戏,继续道:“阿芜,我并不是因为有了盈安才想娶你。”
“不是什么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只是因为想娶你,才说的这话。”
崔芜俏脸一红。
真要命。
一把年纪了再听到这些居然还心脏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
十一年前的崔芜容色冠绝京城,十一年过去了,她风华丝毫不减,甚至比年轻时添了份风韵。
陆淮生盯着她覆着水光的红唇,眸光不自觉一沉。
崔芜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当即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深意。
医馆那一次支离破碎的片段,又电光火石的开始在脑中闪现。
他一次又一次,扼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让她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年。
那样的强势和霸道,是窦筠身上从来没有过的。
那一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鱼水之欢的真谛,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年纪在这摆着,都不是拐弯抹角的性格。
她的神情变化悉数落入男人眼底。
陆淮生呼吸一滞,欺身上前,掐着她的腰身,笨拙又粗莽的覆了下来。
后脑勺忽地被扣住,唇上也随即贴上一道温热。
崔芜打了个颤栗。
理智让她抬手推阻,“……不行。”
陆淮生在那方红唇上狠狠啄了一下,“怎么不行?”
“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不能行的?”
他含住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哑声喃喃,“阿芜,那一次,我伺候的不好吗?”
崔芜脑中倏然一道火光炸开。
臊得她脸颊充血一般。
“你,你给我闭嘴!”
陆淮生咬牙。
都这个年纪,再装矜持就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掰过那张莹白精致的脸,再次吻了下去。
……
三十岁的人,真是如那啥的年纪,陆淮生又常年习武健身,想要的只会更多。
崔芜没一会便在他灼热又强势的攻势下彻底缴械投降。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但身子先理智一步给予了回馈,让她羞耻的想哭。
陆淮生亲够了,单手将人搂起来夹在腋下,大步去了里间。
怕老夫人派人来找,怕盈安随时会过来。
这一次,两人谁也不敢拖拉,势如疾风骤雨。
事后,陆淮生从后面拥着她,薄唇有一下没一下亲吻着她白皙如玉的脊背。
崔芜彻底放弃挣扎,干什么由着他。
别的先不说,两人在那事上是在真合拍,身子也契合。
她一直以为在医馆那次的好,有双方都中了药的原因在里头。
但这次,两人都是清醒的,却还是发生了。
而且比医馆那次还要好。
崔芜觉得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