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如实相告,“冯将军没有才那舞娘口中问出有用消息,王爷便亲自过去审问了。”
宋曦晚眸底泛冷,“以这舞娘服用毒药的决绝,来历定然不简单,想撬开嘴也是最难的。”
木云满目光亮地回答:“王爷也是如此想的!所以这才亲自动手,那舞娘本还想寻死的,好在宋姑娘的解药保住性命,还化去她一身功夫。”
宋曦晚略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这份夸赞着实让她有点受不起。
殊不知,木云是真心觉得宋姑娘了不起,包括军中的士兵大多都知道宋姑娘这一号人物。
那毒可是军中随行大夫都说剧烈无比,难解。
又有王爷对宋姑娘的在意姿态,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出主帐,兄弟们对宋曦晚的敬佩又拔高些许。
宋曦晚全然不知这些,又问:“舞娘是沧国太子的眼线?”
木云点头解释,“王爷一直在追查沧国太子行踪,奈何对方藏匿得极深,似乎总能躲开我们的追踪,所以王爷便想出一招引蛇出洞。”
这计划果然跟宋曦晚猜测得差不多。
她淡笑问:“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木云微怔,挠头道:“可是王爷吩咐我将你送回宋府,如今天色已晚,再耽搁会有危险。”
“无碍。”
宋曦晚来都来了,眼看着祁韦消息正在面前,无法轻易离开。
木云无法推脱,只得答应。
关押舞娘的营帐距离这边较远,这一路走过去看见不少士兵巡逻看守,看见宋曦晚时候面上都甚是好奇。
有一瞬间,宋曦晚觉得自己像被观赏的动物。
这是她第一次来军营,怎么一个个都像是认识她一样。
宋曦晚按捺不住,低声问木云,“大家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木云直言回答:“当然,大伙这么多年从未见王爷跟哪个女子走得近,还这般放在心上,不得好奇啊?”
宋曦晚噎住。
确定不是因为她今日不小心破坏计划一事?
又走了一会,这才终于抵达关押舞娘的营帐前,才走近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出来。
宋曦晚蹙眉,“下手这么狠?”
万一搞没命了,线索便断了。
木云无奈撇嘴,“哪是我们啊?这舞娘就是个疯子,虽然功夫都被宋姑娘的药散去,可她一有力气就往自己身上扎刀子,后来绑起来才消停了。”
顽强得不行!
宋曦晚眸中闪过异色,“她究竟背负着什么样的秘密才迫不及待弄死自己灭口啊?”
不等木云回应,宋曦晚便走进营帐内。
意外的是,谢丞骞不在。
反而是燕无双正在审问,手中把玩着炙烤通红的烙铁,面色淡漠地望着面前的舞娘。
“不说,便永远都别说了。”
话音刚落,燕无双手中烙铁便摁在舞娘肩膀处。
舞娘死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丝痛叫或者求饶声,额头青筋和汗水同样冒出。
她绝不妥协!
燕无双勾起冷笑,漫不经心地把烙铁放回到炭盆里炙烤,一边拿起灵丹妙药往她伤口涂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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