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上的墨迹还未干透，一股劣质的墨香扑鼻而来，熏得陶渊差点打了个喷嚏。
情报贩子一脸谄媚，仿佛呈上的不是情报，而是稀世珍宝。
“陶爷，您瞧瞧，这可是小的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关于…那个…灵力汇聚点的…”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好像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陶渊展开卷轴，一目十行地扫过，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上面记载的，全是些灵力汇聚点周围的鸡毛蒜皮小事，比如哪家的小猫走丢了，哪里的包子铺新出了什么馅儿的包子……
他猛地合上卷轴，发出一声脆响，那声音在逼仄的巷子里回荡，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
“就这？”陶渊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这就是你说的‘好不容易’弄到的情报？老子花了一锭银子，就买来这些玩意儿？”
情报贩子丝毫不慌，反而嘿嘿一笑，搓着手道：“陶爷，您有所不知啊，这情报啊，贵在细节！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说不定就隐藏着什么关键信息呢！您得细品，细品！”
“细品你个头！”陶渊把卷轴往情报贩子脸上甩去，“你当我是傻子吗？这些信息，随便找个街头巷尾的老太太都能打听到！”
情报贩子接过卷轴，依旧嬉皮笑脸：“陶爷，您别生气啊，这情报的价值，可不是用银子来衡量的…”
“哦？那用什么来衡量？”陶渊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情报贩子，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
情报贩子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这…用…用…”
陶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语气冰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真正的情报在哪？”
情报贩子脸色煞白，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突然，他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陶爷，您…您想知道真正的情报啊…呵…”
情报贩子被陶渊提在半空中，双脚乱蹬，像一只被拎起的肥鸡。
“陶爷，陶爷！有话好说！您…您这样可是坏了规矩！”
“规矩？”陶渊冷笑，“你这种满嘴胡言，拿假情报糊弄人的家伙，也配跟我谈规矩？”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情报贩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脸憋得通红。
“咳咳…陶爷…我…我可是这片…唯一的…情报贩子…您要是…把我…弄死了…以后…就别想…再得到…任何…情报了…”情报贩子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威胁之意明显。
陶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是在威胁我？” 他故意松了松手，情报贩子猛地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陶渊继续说道，“你以为我陶渊是吓大的？这世上，还没有我得不到的情报！”
陶渊忽然注意到情报贩子腰间挂着一个不起眼的香囊，香囊做工粗糙，却散发出一丝奇异的波动。
这波动……
像李幽身上的灵力波动，但却更加微弱，而且……
乎还夹杂着一丝……
惧？
他心念一动，难道……
陶渊不动声色地放开情报贩子，拍了拍手，故作轻松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就算了。不过，我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情报贩子一眼，“后果你承担不起。”
情报贩子揉着脖子，咳嗽不止，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他以为陶渊被自己吓住了，心中暗自得意，正要开口放几句狠话，却听陶渊说道：“那个香囊…挺别致的，哪儿买的？”
情报贩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是…是我娘…给我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