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那是一种至高的规矩,谁也不能打破,不然的话便是一种大不敬,会被诡异与不详缠绕。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种至高规矩,今日却“失声”了,这让他怎么接受。
“这种乐音,当真是……高昂。”失不知道如何评价了,因为变换的曲调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料,那就像是在葬礼上放着喜乐,这怎么听都怎么诡异啊。
不过虽然无法接受,也不知如何评价,但他乐于如此,至少这令其知道了原来魂曲是有多种的,是可以选择的,不仅有哀歌,也有乐歌。
“什么意思,黄泉路上放喜歌,你这是在咒我活着时不会有道侣吗?”黄金犼大叫,更加不满了。
如果冥冥中真的有某种意志,对于它这样难伺候的主,肯定就发难了,怎能容许有生灵在这里嫌弃这嫌弃那,就算有大粗腿靠,那也忍不了。
只是显然,这条被失截断的轮回路,并不是真的存在那种意志,一切不过是古老与死板的机制使然。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帝易按住了黄金犼,而后大势涟漪涤荡,将所有人覆盖,抬离地面三尺,不再接触黄泉路。
“咦,那种乐音消失了?”黄金犼瞪大了眼睛,仔细聆听,发现真的没有那种声音了,甚至没有那种神魂出窍感了。
这让它很是诧异。
不过在想到是帝易在出手,它又觉得理所应当,不再疑神疑鬼。
然而它到底是难伺候的主,现在这里空空旷旷的连脚步声都没了,这令它很是煎熬,竟怀念起了那种乐音。
“嗡——”
流光掠影,在帝易将所有人都抬离地面三尺,离开了黄泉路时,他们的速度快到了不可以道理计,原本还算是在大部队的后方,可下一秒却远超了。
“这就是帝的伟力吗,他这是在彰显自己的强大?”失深深地看了一眼帝易,这个缓冲地带,这条黄泉路,纵然是他,也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去走。
不然的话稍微离开就会有坠入冰窖的感觉,神念与肉身冰冻,从头凉到脚,失去一切法力,进行永无休止的下坠循环。
如果此刻帝易要是知道失的想法的话,那他肯定会说你想多了,因为他之所以加速,并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是为了彰显什么,而是黄金犼太不安分了,实在是给他丢脸。
“轰!”
原本黄泉路是一段看似没有尽头的路,无论前行多远,都只能看到前方,而看不到尽头。
但在帝易的有意行动下,这条路纵然有诸多妙处,有堪比数个大界集群的距离,也不过是一息之间就可以横渡的范畴。
故此,还未等黄金犼感觉煎熬,还未等失想这想那,他们便冲破了某种阻碍,由黄泉路的尽头漩涡深入到了另一片天地。
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这像是一个大界,宏大而空寂,苍茫又森冷,只不过怪异的是,在这里没有其他的宇宙,没有什么日月与星辰,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覆盖和笼罩着的亿万里山川冻土。
“嘶……”始一进入这片天地,在失去了帝易的大势涟漪辐射后,诸王莫名察觉到了冷意,口中呼出了寒气。
“这是什么地方,大哥我要冷死了!”在离开了特殊地,在远离了缓冲地带,黄金犼自然也被“打回了原形”,那种冷意它感触的更深,因为可以看到不过瞬息而已,它的毛发等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紧接着有坚冰覆盖。
不过就在它不见帝易出手庇佑,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时,却感觉到身体内似乎有它不知道的事物被激发,形成了可燃之物,被自己蕴生的神火点燃,熊熊燃烧了起来。
一时它觉得自己又要热死了。
“无需抵抗,这是正常现象,极阴极阳,稍后自会完成平衡。”失似是也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显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开口解释道。
“这是什么情况?”黄金犼一会冷的不行,一会又热的不行,简直比当年在鲲鹏化灵路时受到的折磨还要折磨,这令它咬牙切齿,看着失的眼神都不善了。
“是我的错,忘了提醒了。”虽然在主观上,这并不是失的错,毕竟他没想到帝的庇佑只是一时的,还以为是持续的呢,但真要细究起来的话,也是他没有说清,他可不想被黄金犼记仇。
“无需理会它。”帝易走了过去,打量了一下黄金犼,通过真解他知晓了这是什么情况,随后二话不说将其丢向了更远方,让它在那里经受磨砺。
“失前辈,您忘了提醒我们什么?”诸王见状,隐约间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机缘,只是他们不好向帝寻求解答,只得看向彼此有合作的失,欲从他那里了解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世间不是有各种传说吗,相较人世,往生之地便是地府阴间啊。”失缓缓说道,“所谓生气为阳,其性火热;死气为阴,其性凛冬。你们从人世来,为阳灵,已经习惯了那里的温度,初到这里自然是会不习惯的,会与这里的法则和秩序相冲。”
“原来如此。”诸王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这里连他们都感觉到寒冷。
“你们不去体会一番吗,极阴与极阳的碰撞,这可是有好处的,或许会有什么感触也说不定。”失点拨道。
“感触?”诸王不解,这地府阴间能有什么感触可言,难道要研究怎么更好的死去吗,那也太“恶心”人了。
“你们去体会一番就知道了,相信我,你们会发现一些关于诸世的秘密。”失没有明说,只是催促诸王去行动。
一些关于诸世的秘密?
诸王沉思,抱以迟疑,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行动了。
当然这倒不是他们相信失是真的为他们好,而是因为帝就在这里,同时那黄金犼也在体会,他们觉得就算失真的有其他的目的,但至少是无害的。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