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仁回来时,主院里,缪氏跟刘明州正吃的母慈子孝呢。
“明州怎么过来了?”
“瞧老爷这话说的,这府中的子嗣甭管是谁生的,那不都得叫我一声母亲嘛,人家孩子来瞧瞧自个儿的母亲,还不许我能留顿饭啊?”缪氏笑着,又给刘明州挟了块肉,“你太瘦了,该多吃些才是。”
刘明州一脸的受宠若惊,“多谢母亲,儿子碗里头都快装不下,您也吃啊。”
下人给刘鑫仁也摆上了碗筷,见他一直板着脸,刘明州将那块肉又挟到了他的碗里,“爹,您也吃。”
刘鑫仁明显有些魂不守舍的,看了他一眼,恍惚的喊了一声明承。
缪氏对刘明州说道:“你爹就是老眼昏花了,明明你跟明承一点儿也不像的。”
这样的区别对待,刘明州早已习以为常了,明知故问道:“怎么这些天都没瞧见大哥啊?”
缪氏还没开口,刘鑫仁瞪了他一眼,“不该你问的,就别瞎打听。”
刘明州也没觉得多委屈,但有着小九九的缪氏,怕他多想了,忙安抚道:“你爹心里头揣着烦心事儿呢,他就这样,并不是冲着你,快吃饭,咱别理他。”
等刘明州回去了,刘鑫仁卧靠到软榻上,“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了?”
缪氏心思百转,说实话,对这个男人她这些年是是怨恨着的,可他们是夫妻,只要自己是刘家的当家主母,他俩的利益就是一致的。原来她确实想看他的笑话的,可眼下,她的想法又有些改变了。
于是,她笑道:“这么多年了,老爷就不曾发现明州他既不像你,也不像余氏吗?而明承的眉眼间却像极了余氏,老爷,你不觉得奇怪吗?”
刘鑫仁想不听她的‘酸话’的,可脑子却在对比着两个儿子跟余氏的长相,好像一下被打通了什么,噌的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又捏了捏眉心。
没有质疑缪氏的话,而是肯定的分析道:“所以,余氏从不待见老二,反而对明承好的过分,但凡关于老大的事,她比你这个名义上的亲娘都要上心,她,她不会在当年就把两个孩子给换了吧?天啦,她什么时候干的呀?这个疯女人,我的天哪。”
缪氏的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勾起了一抹讥讽。
“当年安南王妃的人找上门来时,为了不让我俩有机会用自己的孩子调换掉世子,愣是在我生产时捂死了咱们的亲生儿子。我一时接受不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身边的人照料的再精心,可也有疏忽的时候啊。”
缪氏抹起了眼泪,那个死掉的孩子就是她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疤,为了不跟刘鑫仁撕破脸皮,关于那段过往的措词,她都尽量的在模糊这个男人利欲熏心之下的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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