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姐想得周到。大姐,你快些上马车,事不宜迟,咱们启程吧。”
“好嘞。”
妇人麻利地爬上马车后,姜晚晚甩动缰绳,马儿扬蹄,顺着妇人所指的路而去。
一路上,姜晚晚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在路上行走,就连流民也没有。
姜晚晚顺嘴问道,“大姐,安怀县没有流民,是不是那些流民都被那伙山匪给抓走了?”
毕竟现在还在闹蝗灾,因着这场蝗灾,百姓们快要收成的粮食毁于一旦。安怀县的县令如此贪财,又联合山匪欺压百姓,按道理来说,安怀县的流民应当要比安阳县多才是。
然而路上一个流民都没见到,属实是有些奇怪了。
除了是被山匪们抓走,姜晚晚再没想到其他原因。
“夫人,您猜测得一点都没错。”妇人说完这句话后,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这才说道,“在县令还没有和山匪勾结之时,安怀县到处都是流民。
自闹蝗灾后,百姓们手头上没有粮食,饿得忍无可忍之时,结伴前往县衙求助,乞求县令发放赈灾粮。要知道,我们安怀县是鱼米之乡,有一个巨大的粮仓。
县令非但没有发放赈灾粮,还让官差把百姓们打出去,就怕百姓们抢了粮仓,自己没有粮食吃。
百姓们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索性和县令来个鱼死网破,集结一大群人,前去攻打县衙。
然而,百姓们的心思,早已被县令猜测到。县令早早与山匪勾结,让山匪帮忙镇压。在那之后,山匪们每日都下山把这些流民抓上山,有些被选上的能够当山匪。女人姑娘被抓上山,而那些年纪大的被活生生打成重伤,扔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安怀县的百姓们都惶惶不可终日,那些没有粮食的人家,宁愿在家饿死,也不敢在集结上县城来讨伐县令了。”
说到最后,妇人目光发虚地看着远方,喃喃低语,“若是有一天有人能荡平黑风寨,杀了狗县令,那人就是我刘小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