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格里芬长官污染值是不是又增长了?”
隔了好久,威利才缓过神来,苦兮兮的惨叫。
黑羽急忙摁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口无遮拦下去。
“闭嘴吧,好好干活,否则就不是被警告那么简单了。”
“哎……”威利挣开黑羽的束缚,圆润可爱的一张脸上,是浓浓的失落,“我也好想跟可爱的向导小姐姐们说说话呀,我们空战部整天放哨,不是出外勤放哨,就是待在白塔里放哨,不像其他人,有大把的时间去献殷勤。”
“格里芬长官也是,为什么要拒绝总统先生的赐婚呢,他的军功那么高,换做是我做梦都能笑醒。如果我没记错,长官他这个月都注射七次抑制素了吧。”
“……”
一旁的威利还在唠唠叨叨,黑羽沉默着,不再说话。
长官为什么不结婚,威利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
他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望向了那个方向。
向导都是自私的,慕强的,否则长官也不会孤单影只到现在了,是他们空战组拖累了长官。
向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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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
风,凌冽狂乱,在寂静中悄然苏醒。
天上的月辉,映着巍峨的白塔,勾勒出一层圣洁的银边。
而于千山万水之外的那片辽远大地,亦被这月色悄然笼罩。只是那月亮是红色的,宛如一支巨大无比的圆盘,诡异地悬于寂寥苍穹,恰似一只狰狞的血眸,冷冷俯瞰着世间万物。
脚底大地,一片死寂。
一只孤寂的幼狼,狼狈的行走在寸草不生的大地上,它的前方荒野苍茫,身后残沙败砾,天下之大,它已经失去了容身之处。
这时一股浓烈恶臭的淤泥,从地面冒出,如同洪水一般四面八方涌来,幼狼幼小的四肢已经深深陷入淤泥之中,任凭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淤泥里,缓缓伸出一只只细长而古怪的手,紧紧地抓住它,仿佛要将它彻底吞没。
画面一转,幼犬已经消失不见,淤泥之中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
男子的四肢被那些黑色的怪手牢牢锁住,浑身伤痕累累。在他精瘦的腰腹处,有一道深深的创口,一直延伸至胸腔。那些黑手不停地抓扯着这道伤口,时而撕开,时而合拢,如此反复……
嫣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满地皆是,后又很快的被那些淤泥吸食干净。哨兵受着这样的创伤,人还活着,却早已没了神智,一双眼望着上方红色的月亮,满眼的绝望。
……
梦便这样醒了。
他望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环境,心脏如失控的鼓点般疯狂跳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