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神,我感到自己快要被玛萨给吓死了。没料到却被你的话儿给笑活了。”库坎儿德敏感地拍击一下脑袋,给那只饶舌的玛萨献了一记飞吻,就不再搭理在头顶飞来飞去的那只傻鸟了。
在可可喏玛大地上,伊涩侬大人这样讨厌郁浪涩:“伊涩侬的太阳神啊,郁浪涩简直坏得快没地方搁了。他的谎言比马屁还要多。神使玛萨就是让他给教唆坏的。嗯,我猜它敢追逐猎豹,那是因为人家豹猫恐惧他那一万年才能够实现的诺言。”
这时,郁浪涩看罢一眼头顶飞翔的玛萨,笑而不语。
几人跟随跋石可可拉走下伊涩侬剧场漫长的台阶。清除舞池周遭的杂草。伊涩侬人看向剧场这边,敏感地眨巴着眼睛。
“嗯,我感到郁浪涩那一伙儿小野兽,好像挺喜欢伊涩侬的剧场。”
“是吗?嗯,我猜:他们就像那些傻乎乎的岩羚,留着大地上的茂草不闻不问。就喜欢在料峭的石棱上舔舐盐巴和刺草。瞧,那些不正经的模样。想要他们干点伊涩侬神灵喜欢的好事,比登天还难。”
“呶,他们被跋石可可拉领着清理舞池的杂碎。而且可带劲儿了。就像我们曾经去伊涩侬太阳神宫殿整理坛场。”
“可不是嘛,整理好的舞池,在阳光下正熠熠生辉,仿佛伊涩侬太阳神宫殿前的太阳石一样明亮而光滑。”
“嗯,这就不错啦。第一次我看见他们仿佛伊涩侬太阳神的子民。这样不寻常的事情,美妙得仿佛伊涩侬神灵散发的启示光。”
“素梅喏玛的钵什雅柯儿出猎了,敢情都没有这样的事情惊辣到我的眼神。可不是嘛,郁浪涩今天才像一个真正的人。”
但是,人群中唯有一个人默然不语。他敏捷犀利的目光无论看什么物什,都像飞飒流镞一样的脉冲电闪。不过,他的动作显得迂讷,和神情目光不甚搭配。
“狄霎喏玛,你是伊涩侬人的贵客,可可喏玛大地卓尔的精工造。要不是你们精致的狩猎利器,在喏玛河和弥德龙河,我们是难以收获丰饶的渔猎。”一个伊涩侬族人忽然变转了话题,看向那些跟随素梅喏玛钵什雅柯儿,道。
“嗯,伊涩侬的太阳神很灵应啊,已经在为迎迓即将到来的渔猎,打理壮观的伊涩侬剧场了。”狄霎喏玛道。
狄霎喏玛这样说话的时候,明目眨动着,看罢伊涩侬剧场上的跋石可可拉的背影,道:“那应该是伊涩侬人的贵族。”
“哦?!黎格雅喏玛的嘉宾,你的话简直吓到我了呢。他是伊涩侬剧场一颗古老的钟,一个报时的族老——跋石可可拉。我们唤他‘古老的钟’或者‘报时的老鸟’。低种姓的可可拉派。曾经做过族尊喏兰特的佣。”一个伊涩侬人道。
“还有,因为手脚不灵光,打碎过伊涩侬太阳神宫殿的祭器,所以,伊涩侬太阳神宫殿里的祭祀者让他去敲剧场的报时钟。不过,那也是伊涩侬大地报时的钟。”另一个伊涩侬人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