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从其腹部的另一张受损程度较小的面孔中认出了其身份——恒城大学教导主任。
“我去。”望川不由得惊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才根据信息来到屠宰厂，咋信息来源就被人给杀了？
那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望川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疑问，却也无暇多想。随着一声微弱的咳嗽声打破了周围的死寂，望川猛地回头。他的目光锁定在工厂另一端缓缓走出那一名身影上，望川认得他。
辛牧，这个曾经在新生计划中追杀过望川的杀人狂渊种此刻正勉力站立，尽管遍体鳞伤，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撕裂，伤口处的鲜血也早已干涸，身形显得虚弱无比，但其身上的威势却如同猛虎一样，紧盯着望川。
那么杀死教导主任的鲜血渊种是谁就十分明显了。
“辛牧……”望川的声音冰冷刺骨，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你还没死？\ 望川皱了皱眉，朝着辛牧走近了两步。
如果是教导主任或者辛牧单个人，望川确实没有太大胜算，但是在二者生死搏斗之后，望川真的有点信心。
眼前这个已经身受重伤、摇摇欲坠的渊种，不知还有几分实力。
辛牧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讥笑，他的声音中依旧透着一股傲慢：“你以为我这么容易死吗？”
说着，他轻咳了两声，声音沙哑，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但依旧没有露出一丝软弱。
辛牧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勉强笑道：“你想知道真相吗？在恒城的所有鲜血渊种的真相？”
“继续说。”这勾起了望川的好奇心。
辛牧的目光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似乎正在回忆起什么。“近期所有在恒城诞生的鲜血，血肉类型的渊种，都并非自然诞生，而是由——血肢恶鬼一个渊催化而出，我是其中之一，你也是其中的一个。”他停顿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没什么价值。”望川回答，又前进两步。
“呵呵。”听到望川回话，辛牧笑了笑，指着望川脚前的位置说道：“再往前走，我可是就能瞬间杀死你了。”
听闻此言，望川心头一颤，看向脚前位置。
没有陷阱机关之类，辛牧所说的是位置吗？
位置足够近，辛牧就能瞬间暴起杀死望川？
在望川震惊之际，辛牧又言道：“血肢恶鬼并不是单纯为了扩充势力这样做的，更多的是为了给他的补全计划培养食粮，谁让他是恒城现在最弱小的渊呢？”
“我们都会被他杀死？”望川此刻有了那么一丝危机感。
为什么是一丝丝？
就算被当韭菜养又怎么样？望川可是伴着新生计划变强的，哪一次不是危机四伏？
“这不就是我们在新生计划拼死拼活的理由吗？为了摆脱他人既定的命运。”辛牧问道。
望川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出决断：“你现在想要说些什么？”
辛牧撑起身体，手指向半空中插起的教导主任尸体，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此乃血肢恶鬼的头号打手，替他处理事务的左膀右臂，而我只需要你在我杀血肢恶鬼的时候来帮我一把就可以了。“
话语说完，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承诺。
望川沉默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好，不过杀死血肢恶鬼之后的事，我不做保证。”
说罢望川起身准备离开，走了没几步，望川听到后方物体破空声。
望川迅速转身，抽出霰弹枪——绿莹螺铁之人准备战斗。
而在此时扔出的物体已经来到了望川手上，望川定眼一瞧，居然是一只修长的右手臂，灰黑色皮肤，暗红色血管，是从教导主任身上截取下来的。
“算作定金。”
此刻教导主任的尸体已经被辛牧从横梁上拆了下来，此刻他的右手正衍生出许多须体，扎入教导主任体内吸取着鲜血，身体上的伤口也在逐渐恢复。
就这样，望川把手臂收起，飞快地离开了屠宰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