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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敢僭越。”女官忙垂首，随即把烫手山芋甩到了别人身上，“总管坐吧。”
总管：呵呵。
“奴才不敢。”总管也跟着垂首。
“啧，”江岭辞的扇子一合，指了指紫贵妃，“你去坐。”
紫贵妃被点了名，不敢再说别的，坐到了主位上。除了每一秒都觉得屁股下面的椅子分外烫人之外……没什么不妥。
贵妃落了座，其他人这才纷纷找好自己的位置。女官和总管站在贵妃两侧。
江岭辞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是下意识地都在他身上，见他在大家落座后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贵妃试探性地对女官说了一句继续。
她偷觑着眼去看江岭辞，他依旧摇着扇子，明明是个魔头，却自以为一副斯文公子的做派。
可惜紫贵妃只敢在肚子里说他一通，面上却不敢有什么表现。
她虽是皇帝的宠妃，风头正盛，可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江岭辞虽不是太子，却是皇帝明里暗里都最偏爱的儿子。皇帝遇到什么事都喜欢听他的意见，连进贡的糕点都要特意命人送给他尝尝。
连那时那个暴毙的大臣，皇帝都没有追究到底。朝上许多原本也想告江岭辞一状的大臣在这件事之后也再也没敢提出来。
让皇帝在江岭辞和她之中选一个根本是不现实的事情，因为毫无疑问他会选择江岭辞。
生命只有一次，还是怂着吧。
“你们十个，都有何擅长之处？”女官走到那一排女子面前问道。
屋中两边各放着许多针绣、书法和做糕点用品，需要当场测试业务水平。其他九个人都各自挑了自己所善的去展示了，唯有最后一名青衣女子站在原地没动。
“你来这里报名，没有所擅长的东西吗？”女官见她如此，不禁有些不满，只是碍于祁王在这里，语气还是温和收敛了些。
万一要是被他一句“太吵了”给扔出去岂不是太丢人了。
“大人，那帖上不是说，气力过人也可以？”那女子行了个礼，非但不怯，反而笑了，“难道那条不算？”
这一批女子身形相差不多，几乎都是纤细苗条的，哪有什么气力过人的，怕不是来捣乱的？那女官语气更不好了：“你若是没有达到那帖上的标准，便不要来这里。贵妃娘娘虽然待人和善，但也不是能随便戏弄的。”
“草民既不会针线刺绣，也不会甜食糕点，思来想去，只能去做力气活儿了。”那女子并不惧女官，仍旧耐心地微笑，“气力过人并非是戏弄。大人不信，可以测试一番。”
江岭辞似乎对这场闹剧颇有兴趣，仍旧摇着扇子，目光落在那青衣女子身上。
她的长相并不出众，衣着也只能算得上素雅。个子比普通女子高些，只有那双蓝棕色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清澈地倒映着阳光和人影。
大概是想看看三皇子是什么态度，她的目光恰好落过来。
江岭辞对上那双眼睛，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席卷而来。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迫使他屏住了呼吸。
他怕自己的眼神稍微离开，他所见的就会成为他的一时错觉。
因为太思念而产生的错觉。
【作者题外话】：转场！转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