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扎。”江京九捏了捏鼻梁,“你真的很蠢,上面扎指甲,下面扎哪还用我说吗?”
围观的江瑛发出呵呵两声冷笑。
“平时打嘴炮最多的就是你,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也是你。”
安花平时嘴巴贱贱的,什么骚话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心地也算她们同一批里最善良的,虽嫉恶如仇,但有时候脑子傻乎乎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安花倏的抬眸,“笑什么笑,再笑你来?”
“来就来。”江瑛可不管那些,她没什么恐惧的。
福泽被这群人用一些小伎俩折磨的心力交瘁,不打死人,又不让你好受,卡在中间最为残忍。
“我说了,我没惹你们任何人,放了我们,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其余三人嘴里塞着臭抹布呜呜咽咽地点头。
四个人里只有福泽能说话。
江京九转过身,烟灰色裤腿已被打湿成深色,淡漠凉薄的声线道:“我说你惹了就是惹了。”
只要想到福满满那些轻描淡写的描述,他就能想到当时的情形有多残忍。
他也并不需要这个畜牲能说出来什么话。
她的秘密,只需要他一个人知晓就好。
他不会信任任何人,让他们掌握到攻击他爱人软肋的机会。
“我要让你记住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想死又不能。”
江京九拧动伞柄,抽出一把刀长十厘米的小型匕首。
握着伞的手一松,黑伞砰的一声砸到水地里。
很快细密的雨珠从刀刃滚落,随着地上人影攒动飞溅出鲜红的血花。
福泽来不及喊叫,舌根延迟一步传来疼痛到极致的感觉。
紧接着眼一黑,彻底黑了。
剩下的疼痛没来得及感受,福泽晕死过去了。
江京九沾了血的手掀起t恤一脚擦了两下脸,嘶了声,“真不禁玩,这就死过去了。”
他把匕首插进土壤里起身,眼神示意江瑛,“你来。”
然后又看向安花,“剩下的三个你来,注射丙泊酚,不能死过去,让他们清醒地看着。”
“真是他妈的该死。”
福天父子和福喜目睹了福泽是怎么被非人凌虐的,听到江京九的话,和蚕蛹一样顾涌起来,可无济于事。
保镖打开事先准备好的药箱,粗暴注射后很快三个人没了动静。
有时候人活着,是不如死了痛快点,最起码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是这样的。
全程安静,没有鬼哭狼叫现场却让人不寒而栗。
商占捡了伞重新撑在江京九头上。
“给我烟。”江京九伸手。
商占从口袋掏出烟递给他,点燃。
他这颗心被苦瓜水泡着,从早上苦到了晚上。
无论做什么都是苦的。
白天面对福满满,他只能强颜欢笑,让那个傻女人看起来没那么敏感悲伤。
逼着她做不想做的事,又讨好她分散注意力。
江京九认为有时候错过,竟然会是一场惩罚。
在那列破旧的火车上,祖母牵着年幼的他曾看到过笼子里关着一个蓝眼睛的女孩。
那个女孩很漂亮,她现在等比例长大,就是现在福满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