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下了班,到一百米外的松省委员会大院等罗敷。
卓文君跟一个男青年谈笑风生走出来,见到大门口的马林卓文君愣了一下,点了下头。男青年眼神不善看着马林,马林没理会这种痴男怨女的把戏。
两人走出几米后,卓文君回头看到罗敷出来欢快奔向马林。
“文君,刚才那人是谁啊?”
“外经办的,以前认识。”
听到是外经办的,男青年心里放下紧张,露出不甚在意的笑容,假装夸赞:“听说最近外经办红红火火,搞了不少外贸。”
“具体不清楚,应该还行吧。”
男青年见罗敷围着马林一脸雀跃,“那是罗敷对象吧?”
“不清楚,你要好奇就自己去问。”卓文君骑车走了。
男青年伸手喊了声:“文君。”脚下倒腾几下,准备潇洒飞身跳到车座追上去。
‘哎哟’男青年大腿疼了一下,连人带车扎到旁边雪堆里,勉强把脑袋拔出来,一条腿不敢动。扎雪堆周围人哄笑起来,冬天下雪摔倒很正常,摔这么寸扎雪堆里的可不常见。
“小洪表演杂技呢?”
“景文真是出手不凡,到底是年轻,我现在来这么一下得扭着腰。”
“洪景文这是干啥呢?没到周末就这么开心。”
“年轻小伙子就是爱耍怪,得亏雪里没东西,有个树枝咋整,那不戳眼睛了。”
洪景文听到一圈人的议论,气得快哭了,他才没表演杂技呢,谁耍怪了?
对众人求救:“扶我一下,大腿疼。”
“摔麻筋儿上了,该,让你嘚瑟。”
洪景文感觉自己比窦娥都冤,“我没嘚瑟,没等上车就摔了。”
“快拉倒吧,我都瞅着你跳起来骑车,这地上全是雪你还练飞车呢。”
“犟啥啊,眼瞅着你都要飞起来,下次注意点吧,没人扶冻死了。”
罗敷看着那边乌泱泱的全是人,“师父,那边咋地了?”
“想表演飞身上车呗,演砸了。”马林撇撇嘴,小逼崽子敢对我瞪眼睛,朝北扶桑谁瞪眼睛谁死。
也就是华国人这个身份救了你。
罗敷手里拿着毛线围脖甩着,“师父,你太姥姥后事处理完了?”
“嗯,老太太85了,这一辈子没享啥福,老年间跟着我姥东奔西跑打鬼子打土匪,解放了还担心我姥打土匪,后来就在农村待着。就爱吃个蛋糕,也没吃过啥好蛋糕。”
罗敷露出手腕的玉镯,突然不好意思脸红,“这是太姥姥送我的礼物,是她老人家一片心意,我会好好戴着的。”
“那你以后结婚,你婆婆看着这手镯问你咋办?”
“我就说是个老人家送给我的,她……哎呀,师父你就逗我,叔叔阿姨来江城,周末我去看看他们。”
“嗯,你去了有好事。”
罗敷脑袋要垂到胸口,毛线帽子上毛线球一晃一晃,“啥好事啊?”毛线帽,网图“有红包拿,我娘说要给你金条,我替你拒了。”
“我不要金条,也不要红包,他们同意就行。”
“同意啥?我不同意能给你红包吗?”
“哎呀,烦人,师父说话总不正经。”
胡同里没人,马林牵起罗敷的手,像个大灰狼,“我还不正经啊,我家小罗敷我都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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