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谈着，池然从楼上下来，记得昨晚在书房，何时回的房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昨晚怎么回房间的？”
“成哥抱你回去的。”方宁紧随其后，昨天晚上跟东子在外面聊到很晚，她没想到东子小时候还有段那么惨的经历。
池然见方宁没精神，好奇的问道：“你昨晚没睡吗？怎么看上去很没精神。”
“东子心态崩了，昨晚我一直在给他做疏导。”方宁最不擅长的就是谈心，是自己战友她也逃不过，本来想让江冬谈，又怕江冬把人直接送回基地回炉重造几年。
池然有那么点印象，好像听到东子在发牢骚，后来被江冬给压制住了。
“他没事吧。”
“估计是看到池雅的死有些受不了，毕竟对他来说……”方宁说到这看了一眼江冬，关于东子跟疯子的关系她还不能说。“你懂的。”一个眼神示意，池然秒懂。
池然看了眼手机，杜宇发来消息，坐今早的飞机，估计现在已经到了东江。
“师父，一会儿杜宇要过来，他可能要跟你谈点事。”她不敢看师父，怕被骂。
张永恒见池然闪躲的眼神，明显是做了亏心事。“怎么，你把师父卖了。”
“就算你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卖你啊。”池然笑嘻嘻的抬起头，必须跟师父提前说好，免得一会儿师父不配合。“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咨询，你可是大家心中的诸葛，万事通。”
“我这辈子，收你为徒，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早晚我的被埋。”张永恒情绪稍微不稳，说完话他自己已经意识到。“见完老杜，我就回山上。”
池然一听师父要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哦。”连忙低下了头，隐忍着泪水。
张永恒感受到池然悲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师父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这次下来帮你净宅消耗太大。”
“对不起师父，我一时忘了你还需要修养。“池然很愧疚，跟杜宇谈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师父的身体情况。”要不我跟杜宇说，你们先不要见面。“
“人都来了，不见也不好。”张永恒听雯雯说过，当初她跟傅崖能杀入张家祠堂多亏了杜宇帮忙，这份人情债是要还的。
池然点了下头，这次杜宇来要谈的事很多，她也跟杜宇打了招呼，事关疯子的事尽量不要跟师父提起。
她怕师父消耗太大。
上午十点，杜宇才赶到这里，一进屋就看到了江冬跟姜成在安玻璃。
“窗户怎么了？”
“昨晚被两个狙击手攻击，打碎一扇窗户。”江冬指着凳子上的工具，“过来搭把手。”窗户太大，两个人安装还不是很方便。
本来是让工人来，都太忙了。
姜成一想这扇窗户要等三天，还是自己买回来安装比较快些，反正家里也有人。
“这里我们俩忙就行，你进屋吧，张先生身体不是很好，最好抓紧点时间谈。”姜成跟杜宇嘀咕了几句，也是在维护张永恒，毕竟张永恒的情况很特殊。
杜宇进屋后，看到池然正在那跟张永恒聊天，直接走了过去。
“张先生，看到你真好。”
“感恩。”张永恒连忙起身握手，刚才跟池然闲聊了一会儿，大概知道杜宇这次来的目的。“杜教官请坐。”
“叫我老杜就行，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杜宇坐下后，看了看家里的环境，好像大变样了，不过现在的风格看上去很舒服，比较适合年轻人居住。
张永恒给杜宇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说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想问什么就问，我能说的自然会跟你说，不能说的，我就不说。”
“不瞒你说，我一直在调查魔都张家。”杜宇也很实在，上来就交了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