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四合院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贾东旭的灵棚已经搭了两天，院子里的人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清楚，今天是他下葬的日子。
贾张氏哭得嗓子都哑了，脸上满是泪痕，整个人瘫软在灵棚旁，随时都像要昏过去。
秦淮茹一手抚着肚子，脸色苍白无比，眼里满是无尽的愁苦。她虽然强撑着站着，但身子一颤一颤，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何雨柱站在灵棚前，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条麻绳，眼神中有些复杂。他是四合院里唯一一个真心帮忙的——从搭灵棚、准备丧宴，再到今天的下葬，几乎都是他一手操持。
就连贾家的棺木，何雨柱都帮忙一起抬上了板车。
“哎，东旭哥，你走了，我这个做朋友的总得送你最后一程吧……”何雨柱心里叹了口气，尽管心里对秦淮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对于贾东旭，他心底还是有些难以言说的惋惜。
这时，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旷，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齐也走了过来。他们四个抬起了棺木的另一边，虽然表情不太情愿，但毕竟是院里的事，躲是躲不过的。
“赶紧的，早点送走，回头还有一堆活儿呢。”阎解成低声嘀咕，语气里满是敷衍。
刘光天则撇了撇嘴，“是啊，早弄完早清净，这贾家真是晦气。”
何雨柱听到他们的抱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现在这个局面，谁都不想多惹麻烦。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低声吩咐了一句：“走吧，去墓地。”
几个人合力抬起了棺木，缓缓向院外走去。贾张氏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东旭啊，我的儿啊，你走了，妈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眶里满是泪水，却一声不吭，默默跟在棺木后面。
灵棚周围，四合院的住户们三三两两地站在门口，低声议论着。虽然嘴上没有什么恶言，但眼里多少都带着些幸灾乐祸。
“哼，贾家这下可算是完了。”刘海中站在门口，掐着腰，冷笑了一声。
“谁让他们平时仗势欺人，现在报应来了。”阎埠贵也在一旁附和，眼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
棺木被抬到了墓地，何雨柱再一次担当了主力，和几人一起将棺木放入了坑中。
黄土一点点被铲起，覆盖在棺木上，发出沉闷的“沙沙”声。每一铲土落下，仿佛都在宣告着过去的一切尘埃落定。
随着最后一铲土被盖上，贾东旭的坟头终于成型。何雨柱站在坟前，望着那新起的土堆，心中五味杂陈。
默默地叹了口气：“东旭哥，你就安心走吧，我会帮你照顾好秦姐和孩子的。”
棺木落土，尘归尘，土归土。贾东旭的一生，随着这最后一铲土，彻底画上了句号。
秦淮茹默默站在旁边，神情麻木，眼泪却早已流干。从今天起，自己一个人要撑起这个家了。
贾张氏依旧哭天抢地，瘫坐在地上，但再怎么哭喊，也无法唤回她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