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颂未曾忘记,他南下的目的便是要找出修士失踪的原因。
后来流言甚嚣尘上,止住流言也成了他要做的事之一。
事情越演越烈,失踪的多是些散修,到底未伤及宗门利益和普通百姓。
衡阳宗带人上门讨伐,打的也是质询的旗帜。
施颂拧眉,断不能继续放任。
他拿出传音符,思索片刻,将传音给掌门的想法否决,转而给徐青聿。
【以宗门的名义将引气入体之法宣扬出去。】
梵岐听罢,随口补充道:“阿颂何不妨多说几句?修道难,修仙更难。他们打着为天下修士谋长生的借口,那阿颂便说,引气入体非天资聪颖者不能,非心志坚定者不能、非天道眷顾者不能。”
“阿颂悟出来的功法是一人之法,非普世之法。既非普世之法,如何能宣扬?”
施颂未料到梵岐会出声,男人的声音便那样收录了进去。
梵岐挑眉,灵力化掌,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弹,符箓便去了该去的地方。
两人来到钱府。
不愧是蕉城首富,庭院占地广阔,东西足有六十丈之长。
“他们可在此处?”
梵岐摇摇头,“没有感到他们的存在。”
“不过,偌大的钱家几乎没有人气,有些不同寻常。”
施颂也注意到这个问题。
他们在此处驻足良久,连个家丁也未曾见过。
不说有护院巡逻,但后院居住者之多,总要有奴仆服侍。
梵岐低头问询,“去前院?”
来到前院,仍是一样的境况。
施颂拧眉,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想起什么,施颂转身,脚步加快。
“去辞鸠山。”
再次回到熟悉的山洞,徐良月内心是惶恐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是枉然。
徐良月今天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正确。
他们几人联手竟也敌不过‘钱家家主’。
准确地说,是占了钱家家主躯壳的无名之鬼。
看着一个一个被吸干精血死在面前的钱家子弟,徐良月眉头深深皱着。
最后一具干尸倒地,‘钱家家主’享受美味般舒适喟叹,放开尸体的手空余着,在空气中拨弹。
“血缘的牵绊真是奇妙。”
“当年我杀了天赋极高的弟弟获得了天泉派弟子的名额,而今到了下界,又借血缘恢复不少修为。”
“就是可惜,上下百余人没有一个修仙者。”
望连月眸光微闪。
修仙门派七宗八门十三派,外加三个修道家族和两个隐世家族,望连月耳熟能详,从未听说过天泉派。
几人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不知道什么制成的绳子完全挣脱不开,甚至越挣扎束缚得越紧。
‘钱家家主’挥手,血池鲜血倒流形成一面血镜。
看着镜中年轻不少的容貌,‘钱家家主’满意地点头,目光扫过徐良月等人之外的修士,“也不算太没用。”
钱家出资出力帮助的散修全数为他做了嫁衣。
将精血尽数转化为灵力,‘钱家家主’视线投向角落的六人,“到你们了。”
他虚空一抓,六人被无形之力束缚在半空。
“没想到下界也有天赋如此出众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