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什么?”
摩根:“我的意思是,他的症状非常的像电视上报道的,万一……”
珍妮:“你想多了,他只是中暑了,再说了他可是救了我们的命。”
摩根:“但是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就我们不是吗?”
珍妮:“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们在车里面不是吗?好了,别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救他,即使他尸变了,你手上还有枪不是吗?”
摩根:“好吧。”
德维恩:“我找到了酒精棉片。其他的东西都在这了。”
珍妮:“很好,德维恩,现在去打一盆水。”
砰砰砰!丧尸拍击门窗的声音。
摩根:“安静、嘘。”(小声)
德维恩:“爸爸,他们在门口。”(小声)
摩根:“我知道,德维恩,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的。过来搭把手,我们把这个书桌搬过去。好了,这样他们就过不来了。”
……
阿图尔中间醒来了一次,恍惚间听到如下内容。
摩根:“他的情况怎么样?”
珍妮:“烧已经退了,呼吸也恢复了平稳,我想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外面的那群丧尸怎么样了?”
摩根:“还在房子周围,但是没有拍门了。”
……
砰!(枪声)
德维恩:“什么声音?”
摩根:“听起来像是枪声,我下去看看。你们呆在这别乱跑。”
珍妮:“注意安全。”
……
珍妮:“情况怎么样?”
摩根:“枪声是从远处传来的,看起来是别的幸存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不过也有好消息,门口的丧尸全都离开了。”
德维恩:“要不要去救他们?”
摩根:“不,我们自身难保,而且我们得先等他醒来不是吗?好了,德维恩,你先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和你妈就行了。”
……
珍妮:“摩根,你说我们能活下来吗?”
摩根:“我们一定能的,你。德维恩还有我,我们一家一定都会好好地活着的。”
……
当阿图尔醒来时室内被染成红色的一片,分不清是朝霞还是晚霞造成的,周围十分安静,仿佛之前的喧嚣都是幻觉现在才是常态,阿图尔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昆虫的鸣叫声以及窗帘的摆动声。
阿图尔捂着脑袋,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在梦里米国沦陷了,老毕登驾崩了,周围的人都变成了可怕的吃人的怪物。
阿图尔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有些无力以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坐起身,看了看四周。
“不认识的房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些不是梦吗?这现实可是比梦境还要操蛋啊。”
晃晃脑袋。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小房间内,屋内摆设十分简单,应该是客房亦或者是卧室。窗户大开,室外凉爽的风将淡蓝色的窗帘高高吹起,同时还带来了血腥味和烧焦味。房门紧闭,还有把倾斜的椅子抵在了门上。门边靠墙的位置坐着三人,阿图尔一时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只知道自己确实见过他们。地上靠近门口的位置整齐地摆放了几个空罐头。似乎还起着警戒的作用。
阿图尔伸手摸索自己的枪,但是摸来摸去始终是没能找到,这才想起,自己的枪还在直升机上呢。
阿图尔挣扎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t恤已经被从中间剪开,裤子也是一样破损的不能穿了。此外脖子、腋下还有大腿根部都传来异样感,像是这些地方的皮肤都磨损了,看了看旁边堆成堆的棉片,阿图尔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图尔蹲在窗户口,开始观察起外界的情况起来。街道上很安静,房子周边并没有任何异常,在20米开外地方,才出现了丧尸的身影,但那几只丧尸显然那不够的活跃只是在原地发呆,在更远处阿图尔就看不到街上的情况了,他只看到了房屋燃烧余烬产生的袅袅烟雾。似乎一起都很平静,至少阿图尔此时的心境是这样的。
在窗边看了一会,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饥饿感,阿图尔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就是不知道地上的那些空罐头是否有一个是自己吃的,估计是不会有了吧,毕竟自己那时候中暑,吃啥吐啥。
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阿图尔轻轻的拧动门把手,门锁解锁的啪嗒声虽然很小但是还是惊醒了摩根。摩根本能的迅速地耸动双肩,同时右手快速地摸向手枪的位置,当他看到来人是阿图尔后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觉倒是别想再睡了,同样被惊醒的还有珍妮和德维恩,只不过他们是被摩根给弄醒的。
阿图尔:“我没打算惊动你们的,只能说这门锁真不咋的,另外反应不错。好了,既然你们已经醒了那就起来吧,时间紧迫我们需要交换一下情报。”
阿图尔走出房间先是来到了一间卧室。在衣柜里随便选择了一套衣服也不管尺码合不合适拿着就去了浴室。虽说衣服不合身确实会影响行动,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感觉自己已经臭了,就这恐怕还是珍妮他们给自己擦拭过身子之后的结果,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之前究竟有多臭。
在洗了一把冷水澡后,阿图尔来到了厨房的位置,此时摩根一家早已经到楼下了,摩根在检查各个窗户的情况,珍妮和德维恩则是在厨房忙碌,说是忙碌其实就是开罐头,毕竟这家人的冰箱里面实在是没什么吃的。
从珍妮手中接过一个牛肉罐头后,阿图尔道了声谢就直接大口开吃了起来,他实在是太饿了。以至于一个罐头根本吃不饱,最后一连吃了5个才结束。
阿图尔:“嗝~好了,废话不多说,咱么直接切入正题吧。首先我想问一下,我睡了多久?”
德维恩:“大概有两天了。”
摩根:“是的,你从错天早上就开始沉睡,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阿图尔用手捂着脑袋,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内容:“你的意思是说,我睡了足足有36小时。”
摩根:“差不多。”
阿图尔双手在桌子上一摊,似乎是认命似得说道:“好吧,说说你们了解到的情况吧,说实话我对于现状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我需要从你们口中得到消息。”
摩根:“好吧,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场灾难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三个月前新闻开始报道一种新型的流感,现在回想起来灾难应该就是在那时开始的。
一开始大家都没当回事,只觉得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流感,直到我们所在的社区出现了死亡案例,紧随而来的就是一夜之间搭建起来的铁丝网隔离带。
我们很疑惑,但是他们只给了一张纸然后就让我们回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阿图尔:“那张纸还在吗?”
摩根:“抱歉,给扔了,但是上面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预防流感的方法,比如勤洗手、多通风什么的。”
阿图尔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好吧,你继续。”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甚至没有给我们任何的准备时间,当然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即使有钱也买不到任何的食物了。总之很多人家里的食物早早地就吃完了,我们则是正好在隔离的前几天去了趟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的零食这才堪堪够吃。
德维恩:“都是我的功劳。”
摩根笑着摸了摸德维恩的脑袋:“没错,说来惭愧,我们是靠着德维恩的零食才支撑过那段时光的。不过你知道的,可怕的其实不是食物短缺,大家省着点吃的话即使很少的食物也能支撑很久。真正可怕的还是流感,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感染了,有些人当天晚上还好好的,能够和你喝啤酒,吹牛皮,但是第二天人就不行了,烧的厉害,各种药物都试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很快,一些穿着防化服的人,他们进入社区将病人转移,将病人的家属隔离,但是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大家这才意识到了是事情的严重性,开始闭门不出,但是感染的势头已经控制不住了,依旧有越来越多的人感染,死亡。
那些穿着防化服的人一开始还会进入社区,渐渐地也就不来了。事情的恶化有时候就在一瞬之间。有一个家庭,当然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家的小孩发烧了,但是没有药,周围的邻居也都没有药,或者干脆就是害怕了,不敢给他们开门。这家人走投无路,于是他们选择了爬围墙,然后被射杀了。
自此,局面开始彻底失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了暴动,他们手拿武器,开始冲卡,双方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也有少部分人趁着这次机会开始打家劫舍。后面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开着车跟在了游行队伍的后面,最后冲出了封锁。”
阿图尔:“冲封锁后你们去了哪里?”
摩根:“我们去了乡下,我朋友家里,但是我们抵达那里的时候他们一家已经不知所踪了,我们就在那带了两周。后来食物吃完了,我们再一次踏上旅途,在路过这个小镇的时候,车子碾压到丧尸然后就被困住了。再然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就不赘述了。”
阿图尔捏了捏眉心开口道:“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我了解到的情况并不多,目前我了解到的情况是—米国沦陷了。至于后面能否恢复秩序犹未可知,我对此并不报什么期望。据我猜测,现在恐怕已经陷入了军阀割据的局面了。”
摩根:“军阀割据?像南北战争?”
阿图尔:“不,恐怕更糟。我问你,如果身逢乱世,而你手里恰好有一支军队,换成你,你打算怎么做?”
德维恩:“自立为王,然后想干嘛干嘛。”
摩根:“……”
阿图尔:“没错,这就是大部分的人的想法。”
摩根:“但是总有高尚的人吧?”
阿图尔:“我并不否认这点,但是你这么想着实有些幼稚。爬上高位的哪有高尚的人?即便真有,也不过是实现方式不同罢了,终究是殊途同归,一丘之貉。”
“咚!”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几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