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前,在下曾在清安府贡院外意外得遇师妹,瞧她精气神儿便知她如今主家不错,今日一见少婧气度,果然不同凡响…”
走在她身后的年轻女子见她说起来没完没了,重咳一声,上前岔开,“师父已在家中恭候,少婧请”
孟云乔颔首,偏头给玉林递了个眼神,在易北带路下往前走,双眸暗暗打量周围。
夜沉如墨,万籁俱寂。
易北的马停在一处石院前,翻身下马为自家主子引路。
结实的木门推开,远处敞开着门的堂屋亮起昏黄亮光。
一行人沿石板小路朝石屋走,还没走到门前,就瞧见门外多了一个身穿素衣手提油灯朝她们走来的中年女子。
身形挺拔修长,步伐稳健而轻盈。
“师父,这就是徒儿与您说的主子,我主子文武双全,师父您可要好好想想啊”
易北上前一步还想再说些好话被她师父抬手打断。
“少婧远来是客,有什么话进寒舍再聊吧,请”
中年女子伸手做出请的手势,而后扭头看向自己两个徒儿,“春风春雨你二人在外守着,若有探听消息的一律打发走”
“是,师父”
孟云乔垂下眼眸当做没听见,她明白对方意思,但她没准备接茬。
想让她信任可不是光看易北脸面就够的。
踏入屋内,孟云乔双眸扫过四周,屋内陈设简单,除桌椅外仅有墙上挂着一幅发黄的画卷。
“少婧远来到此一路辛苦,今夜便宿在寒舍。饭菜就快熟了,若少婧不急着赶路就先歇下,明日再说”
“多谢,路远时间紧明日一早我等要启程离开,便直言了。
晚辈今日来此是因易北说她的师父师姐自幼习武身手矫健在山中一待多年想寻一明主为自己谋个前程,且有意与易北常伴…”
“少婧所言不错,我已年过四十能活到哪一日尚且不知,春风春雨是无人要的孤女,二十六年雨夜我路过破庙见她们可怜将其带在身边,自幼随我浪迹江湖除了武功什么都不会,贡院一次次去一次次败兴而归。
自那次遇见她们小师妹知晓她如今有了好主子又得主子相护,回来后一直惦记着时常去清安府想找到......”
沧桑沉稳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易北的师父萧云鹤望着门口苍凉幽深的眼眸中划过复杂之色,似怨又似怀念。
“易北在我身边得脸成为心腹是因她脑子足够清醒,足够忠心。前辈所说二人凭贡院外一面找到在下府中,在下相信她们有些本事在身。
在下罗致手下时看重的从不是此人本事有多强,本事再强,心性不端,不过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利刃,迟早祸及自身。
看在易北面上在下可以收下她二人,但若有朝一日她二人生了异心,前辈莫要怪在下心狠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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