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解放篇,第九章
苏渊明和孔四章带着孔思齐和陈怡再次回到了上海,刘方雄早已等在门口,还隆重地举行了一个欢迎仪式。他现在心慌的要命,苏渊明在南京转了一圈,摇身一变成了保密局的巡查员。手中主掌着生杀大权,刘方雄做贼胆虚,当他看到任命通知以后,吓得心脏病又犯了差点没嗝屁了。如今的苏渊明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刘方雄已经意识到了危险,赶紧换了一副姿态来讨好苏渊明,再也不敢办那些没屁眼的事了,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苏渊明的车刚停下来,他就亲自过去把车门打开,那种虚情假意的嘴脸让在场的人都嗤之以鼻。苏渊明也没太在意,笑呵呵的下了车,在众人的掌声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刘方雄都不敢坐了只有站着的份儿,毒酒那件案子还没有了结,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处理,把人带回上海之后就给关进了地牢,要说这个凶手还和刘方雄有点亲戚关系,是他远房亲戚的一个表弟,专门来上海投奔他的。刘方雄现在可做了蜡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想等苏渊明回来听听他的意见,然后再给这个凶手说点好话,就说他也是毫不知情是无辜的,至少能保住性命,这样他就能和自己的亲戚有个交代。
苏渊明还没等他说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文件,说道,刘站长,你看看这个,这是上峰的命令,你去执行吧!
刘方雄打开一看,脑子就嗡嗡的响,他手里的文件是对凶手的判决书,上面写着这种暗地里杀害自己同志的凶手,不需审问,立即枪毙。这下可好。刘方雄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让他左右为难,站在原地,当场就愣住了。
苏渊明抬头看了看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刘站长,你是看不懂上面的字,还是想违抗上峰的命令,如果你觉得哪里有不妥的地方,你现在就给毛局长打电话。现在的苏渊明很生气,说话的语气也很硬。
刘方雄肠子都悔青了,为了除掉他的心腹大患,他几次三番都没成功,那些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没少干,到头来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果不出所料,苏渊明现在已经身居高位,他再也惹不起这位大神,听出苏渊明的语气显得很不高兴,立刻回答,我这就去办,我这就去办,再也不敢称呼苏渊明为苏老弟了,拿着文件赶紧退了出去。
刘方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文件摔到桌子上,唉声叹气,低头不语,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办法,赶忙跑出办公室去了医院,跟医生要了两支麻醉剂,问好了怎么使用和剂量,他又回到军统,独自去了审讯室,要不说这个刘方雄办事不过脑子,他以为自己耍点小聪明,别人会不知道。他想把凶手用麻醉剂迷倒,使他不能动弹,然后就回去告诉苏渊明,说这个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然后再把他这个亲戚秘密送走,自以为可以做的天衣无缝,他哪知道,从他悄悄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苏渊明早就在旁边的牢房里等着他了,就想看看他在耍什么把戏。
刘方雄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也没有想到这一点。走进审讯室,就跟凶手说,一会儿你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陪我演场戏。估计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结果了,就是拉出去把你枪毙。说实话我也不能不救你,眼看着你死,一会儿我给你注射麻醉剂,你就不能动弹了,给我躺在这里装死,听明白了吗?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服毒自杀了。刘方雄在审讯室里小声嘀咕了半天,旁边屋子里的苏渊明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一阵的好笑。
这个刘方雄愚蠢至极,把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早就抛之脑后,给他两支麻醉剂,其实用一支即可,但是他认为多打一支会更保险。那样的话苏渊明就看不出来真假,一定会认为凶手是真的服毒自尽了,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自作主张把第二支麻醉剂给那个凶手注射了进去,然后他就走出审讯室找苏渊明去交差去了。
刘方雄刚出去一分钟,这个人就不行了,由于用药过量导致急性中毒,心脏狂跳,脑部充血,全身抽搐不止。最后弄了个七窍流血,暴毙而亡,死状极其恐怖。苏渊明隔着窗户看的清清楚楚,没多说话,带着人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方雄正站在门口等着苏渊明,一看苏渊明从外面回来了,笑呵呵的说,我已经把事情办妥了。苏巡查员要不要和我过去看一下?
苏渊明走进办公室,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方雄,平静地说,刘站长,这些事你就自己处理吧,然后把材料写好,交给南京就行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还要去处理。今天有好多学生和民众上街游行,你不知道吗?我听说在云南有两位民主党派的人士相继遇害,上海各界反映都十分的强烈,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去谨慎处理。
其实刘方雄已经知道了,只是为了处理他自己的事儿,没时间去管别的。一听苏渊明没兴趣管他的事了,又是一阵的懊恼,心想要是早知道你不管凶手的事,我何苦给他打了两针麻醉剂,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这也好,明天等他醒过来,我就偷偷的把他送出上海。刘方雄心里美滋滋的,笑眯眯的说。苏巡查员,您辛苦,您辛苦!说完就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招呼过来几个特务,和他一起去审讯室。
苏渊明望了望窗外,他心情很沉重,因为在云南有两位爱国民主人士相继被国民党的特务杀害,他们的遇害引起了民主党派和民盟的强烈反应,指出这次暗杀事件是法西斯反动派,为了配合内战而采取的卑劣手段,同时他们组织抗议集会,要求停止暴行,停止内战。
李闻惨案发生之后,引起了广大群众的强烈反应,他们的牺牲引发了民众的愤怒和谴责,要求国民党当局缉捕凶手,维护正义。这一事件不仅震惊了国内,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国民党当局在事件发生后,虽然进行了缉捕行动,但是他们有意包庇凶手,导致许多凶手没有被及时逮捕,他们的恶劣行径昭然若揭。
而苏渊明的主要任务就是阻止学生和民众的游行示威,这让他十分头疼和不满,但是又一想,事已至此,不管还不行,他要尽量避免再一次发生流血事件,这也是组织上给他下达的命令。
就在苏渊明正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个特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报告,苏巡查员,您快去看看吧,刘站长他好像疯了,现在神志不清,已经傻了。
苏渊明也觉得很意外,跟着特务去了审讯室,再一看,好家伙!刘方雄正盘腿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在那儿念经呢,口中念念有词,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就是身上不太干净,一股恶臭和尿骚味,估计是连屎带尿都拉在裤裆里了,再看地上还躺着一具死尸,被蒙上了白布。
苏渊明问旁边的特务,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刘方雄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特务看见了死者恐怖的脸,也吓得不轻,满脸惊恐之色。过来和苏渊明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特务小声的跟苏渊明说,刘方雄可能是被吓得神经错乱了,刘站长他领着我们几个人进了审讯室,死者躺在床上,身体扭曲,他一看不对劲,就过去搬动死者的身体,然后就听见刘站长嗷的一声惨叫,当场昏死过去,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走过去一看,死者七窍流血,眼睛睁得贼大,人已经死了,场面十分恐怖,我们都不敢再看,就找来白布把他蒙上,然后把刘站长抢救醒了,他就成这样了。
苏渊明听完看了刘方雄一眼,心说你这是自作自受,。赶快叫人把他抬出去送医院救治,然后再把尸体处理掉,苏渊明也顾不上他们怎么处理了,爱咋咋地吧,现在他还有好多重要的事儿没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