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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有一种预感,她一定会再来,果然她这就来了。
她一身黑衣黑裙,腰身束得纤细,略蓬的长裙随着美妙的步态微微流转,宛如风吹荷叶。
她的肤色果然如凝脂般洁白,秦王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垂,那上面竟有一颗鲜红小痣,可爱至极。
楚瑶整个人都吓得傻掉了,她手指瑟瑟发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猝然抬手,以袖挡住自己的脸,颤声说:“王爷,您不恨我吗?”
秦王微微一笑,大手握住了她皓白如玉,纤细无比的手腕,低声说:“本王为何要恨你,你又为何知道本王身份?”
王爷身份,在犀角送到的时候早就传开了,这附近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
楚瑶柔软的手仍旧挡在自己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宜嗔宜喜的眼睛,睫毛柔软卷曲,宛如两只蝶翅微颤,眼眸清澈灵动,望一眼秦王又慌忙躲开。
秦王年纪不大,其实女人极多,但像楚瑶这么勾人的女子,实在是生平头一回见。
说来也怪,女子身上若有媚态,哪怕三分姿色也能成就七分绝色。
而这种媚态,很少有能够后天培养而成的。
哪怕是教坊司的女子,自幼就受教学习歌舞,身段各个宛如细柳,却也不是每个女子身上都有媚态的,有些歌舞时极美,坐在身边说话伺候,就呆呆愣愣的。
有些女子虽出身卑贱,却生来就有一股骨子里带来的媚态,让她宛如风流婉转的春风,花丛中翩然的蝴蝶,叫人见之不忘。
更难得的是,楚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极度的清纯里带着极度的妩媚,秦王已经被她勾得浑身痒痒。
只是秦王并不是强行为难人的人,凡事讲究个自愿。
楚瑶一直躲躲闪闪的,固然添了欲迎还拒的羞涩,秦王也有点拿不准她到底是来自荐枕席的,还是来干啥的。
楚瑶柔声说:“王爷,你身子骨好了吗?”
秦王恍然想起,自己认为是此女将鼠疫传了过来。
这会儿自己还发热呢,可此女肤色苍白如雪,并无鼠疫发热的症状,难道是自己冤枉她了?
她眸光如水,垂下脸,层层黑纱挡着她的脸,她一手朝后,刻意撑在桌子上,袖子拂过碗口,浸了进去。
这般姿态,更显出她腰身纤弱。
“听说王爷染病,妾心忧至极,恨不得以身相代,却苦无门路。”
这时在门外值守的侍卫已经听到房内动静,忙敲门问:“王爷,可有什么事?”
秦王忙说:“无事,无事。”
一回头,少女宛如一只归巢的倦鸟,又如飘动的流霞,从临水的花窗一闪而过。
他忙匆匆赶去,却见水面平静,并无人踪。
秦王怅然说:“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却不知楚瑶躲在窗下的空隙里,双手撑着窗棂的下半部分,辛苦极了。
这里有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还是年幼的时候陪洛笙来玩发现的。
她暗暗想,秦王这样子,莫非是喜欢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