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地府里有多混乱,都不关卢洋的事了,卢洋要返阳啦。
卢洋自打死了以后,就觉得自己死的太不值了,跟着那个倒霉的皇子被分配到西域镇守边疆,吃了多少的沙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呸,是大功告成以后,自己又因为一个小小的刺客一命呜呼了。
这次还阳以后,自己一定要找一个绝美的媳妇,结婚生子,就这么一点小事,寅释他,应该不会不答应的吧?
卢洋喝了牛头给自己的还魂汤以后,就默默的等着自己的魂回到自己的肉身上了。
卢洋突然想到,自己的肉身现在应该是在棺材里吧?不仅在地下,还有可能已经腐了,满身爬满了蛆虫。
接受不了自己脑海中的想象,卢洋想和牛头确认一下,却再也来不及了,还魂汤作用发挥,卢洋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引力牵拉着离开了地府。
卢洋在一阵摇晃中醒来,看看手摸摸脸,又仔细瞅了瞅掌心的那颗痣,心里确定了还是在自己原来的那具身体里。
看了看自己所处的巴掌大的简陋的轿子,卢洋感到一阵气愤:你个寅释真的是好样的,都当皇帝了,给我配的还是这么个破轿子。
卢洋仔细瞅了瞅,这顶轿子还真是眼熟,和寅释东奔西跑的时候,自己一个文人腿脚没有那么麻利,就是这个轿子陪着自己走南闯北。不过,这个轿子不是坏掉了么?
轿子外面天色将晚,轿子里面的光线也变得昏暗不清,卢洋挑起轿子的帘子,看到了长长的队伍、前面骑着马匹的士兵、和给自己赶马的马夫。
马夫的背影有点熟悉,卢洋出声唤了一句:“兄台,咱们这是要去哪?”
马夫一个回头,吓了卢洋一跳,倒不是马夫长的有多么惨绝人寰,相反这个马夫长了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主要是因为,卢洋记得这个人是寅释的一员虎将,早在寅释登基前,就已经战死了。
马夫不屑的瞅了卢洋一眼:“还能去哪?西北大营呗。”卢洋一听这话受到了惊吓的跌坐回了轿子。
看到轿帘放下,马夫不再理睬卢洋,赶着马车念念叨叨:“这狗皇帝,外放我家主子就算了,还让带上这么一个软秧子,一听到要随军去西北大营就昏了。没用,废物。”
卢洋坐在轿子里没听到马夫的自言自语,他只是在轿子里抓心挠肺的难过。嘴里也念念叨叨的:这该死的牛头,给我送错时空啦,我要到寅释登基的时候,我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不是八年前被赶出京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