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是鱼米之乡,商业和手工业都很发达,户部回的消息说是东南欠朝廷一年有余的赋税,除却军饷粮草还有剩余,按照户部给的数据,足足多出来了一万多两白银,如果白长晟和卢洋能讨来,那就是把多出来的银两全给白长晟也不是不行的。
卢洋听了普靳的话,明白了普靳桌上信件的内容,但细细思索以后,让军营的人去东南收缴赋税却不是一个可行的事情,卢洋说道“”“户部既没有给我们文书,我们也没有税使的官职,东南下至州县,上至布政使都不会有人听我们的,即便是去了,也是白去一趟。”
“户部这是给我挖了个坑么?”普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我该怎么办?户部说是给皇上做寿,已经再没有余钱了。”
卢洋安抚普靳道:“南大营的军饷和粮草也没有着落吧?拉图就不着急么?”
“他一点都不着急,”普靳摇了摇头“拉图他巴不得我赶紧出点岔子,好给皇上告一状,从我这儿把帅印取走呢。”
普靳眼巴巴的看着卢洋“你们文人,就是弯弯绕绕多,拉图和你们卢家走的近,也是一个样子,这事儿,怕是得靠你呀。”
卢洋在西北大营一无官职,二无俸禄,还要在拉图和普靳,寅释和皇上的夹缝中求生存,在普靳对自己满怀希望的眼神中,卢洋觉得自己没有说脏话真的是因为卢家的教养太好了,不,是因为卢家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是骂人不说脏字,手里拿着刀脸上带着笑得类型。
卢洋应下了普靳的活,不过条件是多出来的赋税,五千两归白长晟,剩下的全归卢洋一人。
普靳笑呵呵的点了头,毕竟如果不是卢洋接下这个活,自己手上没有人能做的了这个活。
卢洋的第一步就是先找了拉图,拉图自从前一天晚上从普靳帐中甩手走人,就一直挺担心卢洋的处境,被当做奸细的卢洋不会被寅释他们偷偷抹脖子吧?
但拉图也觉得,卢洋被抹了脖子也挺好呀,他就可以向皇上上奏普靳和寅释滥用私刑,让皇上收了普靳的帅印,夺了寅释的太子之位,即便皇上不会两个都答应,总会答应一个的吧?
就这么想着,拉图一直等着北大营的消息,第二天的中午,他等来了眼睛通红的卢洋。
卢洋红着眼睛,披着头发就冲进了南大营拉图的营帐,一声“图大人!”喊的拉图肝儿颤。
拉图扶着卢洋就让他坐在了自己帐中的主位上“卢公子呀,我可担心了你一晚上,就怕大皇子和普靳他们对你不利呀。”
卢洋默默翻了个白眼:怕他们对我不利?我看你是生怕他们不会对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