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丁站了起来，像是有了兴趣。”
长谷川继续说：“我不想让这些呓语继续影响人类，不想让你该死的手稿传播这种疯狂，不想再有人被蛭子之渊吸引。”
马丁歪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好吧，既然是你的请求，我可以答应你。”
“什么意思？”长谷川皱眉。
“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我会停笔。不再有人看到我的新作品了。”
“你说话算话？”
“当然！不过，长谷川君，你搞错了一件事。”马丁补充道，“并不是我的书让人想来这里。”
“……什么意思？”
“人类的潜意识，本来就渴望这里。”马丁举起双手，五指分开，就像老电影里布道的教士一般，“未知的、可怕的、不可名状的东西——人类想要它，想要，想要得不得了。”
“你想切断蛭子之渊和人类的联系？好吧，祝你好运。不过，我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长谷川没有回答。
“不过既然你能走到这里，我不提供一些额外服务也太说不过去了。这样吧——”
马丁打了一个响指。
“物部，不，宗像志麻以后不会听到呓语，也不会再做那种梦了。她的血脉，也已经足够稀薄了。”
过了很久，长谷川低声说：“……谢谢。”
“别客气。”马丁咧嘴一笑。
——就在这时。
洞穴中，传来了脚步声。
忌部彰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变白了，眼角爬满鱼尾纹，皮肤失去了光泽，整个人仿佛衰老了二十岁。
忌部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怎么回事？！”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忌部，你在说什么。”长谷川说。
“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老。”
“你什么意思？”
“混蛋，我是问，你还没有变老！”
忌部暴躁地用手挠着现在已经不多的头发。
“哦！我明白了蛭子之渊能永葆青春，所以过了这么久你保持当年的样子在这里等我。”
“可……可是你才进去十分钟。”长谷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可能！”忌部张开嘴露出仅剩的几颗牙，“你说谎！我在里面，在里面……过了……二十,不，三十年！”
“忌部君，悠着点，别急。”
马丁走上去拍着忌部的肩膀，如同是在安慰有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
他把忌部扶到自己刚才还坐着的石头上。
“说吧，在里面你都看到了什么。”
忌部发着呆，像是被催眠一样。
“太多，太多了……那里……那些东西……”
“远古的地球……它们……它们刚到那里……”
“那些东西，它们蒸发大海……建造城市，这里和那些城市相比简直是小儿科。”
“它们的文明，无所不能！”
“嘿嘿，然后蛭子来了，一切都改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