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生意场上的竞争嘛。
秉承着给钱的最大的想法，她二话不说答应了，“没问题。”
经过乔装打扮后，陈芷如跟着她去了陈府。
人牙子和陈家的几个下人有几分交情，到地方后已有人在门口等着，眼见她走近，不情愿道。
“我可告诉你了，一会夫人见你，你可看好你这张嘴。不然万一惹了她，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是是是，那是自然。”
那下人斜视带着帷帽穿着麻布衣的陈芷如一眼，“这是谁？”
“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人牙子面色不改，“带她出来涨涨见识。只是她长得不堪入目，怕吓到夫人，就让她遮了脸。”
“哦。”下人没在意，“走吧，也是这段时间刚好要遣散一批下人，我们夫人才会见你，否则你连门都找不到。”
跟在她身后进了陈府，人牙子才见着如今陈家的落魄萧条，牙疼般吸了一口气。
“不对啊，我离开这边也才三四个月，陈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前面的下人冷声道，“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人牙子点头哈腰的附和，心里却不以为然——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跟在人牙子身后，面色没因为眼前场景生出一丝波动。
大厦将倾，在此地盘踞了几十年的陈家无可避免的现出了颓唐之势，如风烛晚年的老人般艰难维持表面的体面。
只是败絮其中。
一路走到前厅，人牙子已对此行目的十拿九稳，
赵氏坐在前厅主位中，人牙子心里轻视，面上却丝毫不漏的行礼。
“见过陈夫人。”
赵氏挥挥手示意下人离开。
陈芷如站着不动，幸好赵氏这段日子心神俱疲，也没什么心思注意她，直接问。
“你求见我是有何事？”
她抬着下巴，语气高傲，还以为自己像从前那般风光无限。
人牙子也配合她，明知她是明知故问也依旧恭恭敬敬回答，“回夫人的话，此次我是受人之托，想要向夫人买你家里的一个下人。”
“我家里的下人价格可不低。”赵氏没有说得太绝对。
要是以前，她绝不会考虑这件事，反会觉得被人上门来买下人是奇耻大辱。
到底是今夕不同往日。
人牙子就知道有戏，趁热打铁说，“那位也是一个老板，实在是看中了那下人才会托我做这件事，钱倒不是问题，我知晓陈家也不缺钱，还希望夫人行个方便。”
赵氏本觉得因要卖家里下人而面上无关，这时才因他的奉承好受了一些。
她故作矜持，“谁？”
一边的陈芷如如同空气人一般不声不响。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安心，若没有到万不得已时并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幸好人牙子做的不错，马上说，“王家根。”接着他比了一个数，神神秘秘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