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申哲的一群人慌慌张张从武馆逃出,一路气喘吁吁,脚步踉跄,直到确定申哲没有追上来,才放缓了速度。大汉满脸疲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混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泥印。他顾不上擦拭,只是朝着王生家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赶去。
到了王生家门口,大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抬手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哀伤气息,王生的父母坐在昏暗的角落里,身形佝偻,面容憔悴,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悲戚与迷茫。
大汉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又无比坚定:“伯父,伯母,王生的仇我给你们报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双手递上前去,“这一点钱,你们收着,先为王生安葬了吧。”布包不大,却似乎承载着沉甸甸的情谊,那是他和兄弟们东拼西凑来的,只为能让王生走得体面些。
王生的父亲颤抖着双手接过布包,嘴唇哆嗦,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哭声哽住了喉咙。他的母亲更是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他们的哭声,揪扯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大汉看着悲痛欲绝的两位老人,眼眶也微微泛红,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伯父,伯母,我和娘子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他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开。
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大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屋内,两位老人相互依偎,哭得肝肠寸断。他的心中一阵酸涩,暗暗发誓,日后定会常来探望。随后,他与娘子并肩走出院子,身影渐渐消失在街巷的尽头,只留下那扇破旧的木门,在风中轻轻晃动,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
申哲瘫坐在武馆的地上,双眼被那包粉末迷得刺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他双手徒劳地在眼前挥舞,试图驱散眼前那无尽的黑暗,可一切都是徒劳,他的世界仿佛被一块厚重的黑布彻底蒙住,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女人到底用的什么毒药!”申哲咬牙切齿地怒吼着,声音在空荡荡的武馆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女人出手时的狠辣模样,还有她最后扔出粉末时决绝的眼神,满心都是懊悔与不甘。
待那阵剧痛稍稍缓解,申哲缓缓站起身,摸索着走到一旁的椅子边,无力地坐下。此时的武馆,安静得可怕,往日里徒弟们的呼喊声、练武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却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他伸手缓缓抚摸着身边的桌椅、墙壁,每一处熟悉的触感都让他心中一阵刺痛。武馆,这承载着他无数梦想与心血的地方,如今对他来说,却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负担。
“眼睛看不见了,这武馆留着又有什么用呢……”申哲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落寞。他想起了师父的嘱托,要他去找四师弟李一剑,如今这般境地,也只能先去寻求师弟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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