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就是这样,这就是通往胜利方程式!
眼见带土用着自己的身体瘫痪在地无法行动,无上愉悦充斥露比的面庞,她仿佛看到了挣扎匍匐在地面的青虫,论命运怎样只能由她来掌控。
“去死吧,失败者。”
她举起手中的短刀直刺对方心脏,不给他一点回转的余地:“生死博弈搞什么互相尊重,要我说的话。”
“我尊重胜利!”
刀刃毫不留情的刺穿胸膛,却在最后关头被带土抓住刀尖,他用仅剩的余力堪堪偏移了这致命的一击。
现在都是能量枯竭的虚弱的时候,谁也说不好这一下会不会真把他送走,带土只能拼尽全力挣扎。
刀又往前送了送,鲜血顺着掌心流下浸透刀刃。
眼见刀离对方的胸膛越来越近,露比丝毫没有为杀死自己而感到犹豫,她俨然已经疯魔,只想竭尽全力赢下所有。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了?只要能赢,对、只要能赢,就没有不能付出的代价!
“安静点消失吧。”露比轻声哄他,手下的力道愈发狠厉:“你不是很想救我吗?你死掉了就是对我最大的救赎。”
“帮帮我吧带土,难道你不想看我实现愿望吗?”
根本不是这回事。
带土咬牙切齿的猛然抬头瞪她:“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毁灭吗?!”
他们的视线交集到一块,相同的双眼贯穿躯壳直击对方的灵魂深处。
来自同源的写轮眼使灵魂在这时产生了动荡与共鸣。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传来,露比感觉自己在这副躯壳里动荡不安,眼睛也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在一片漆黑空无一物的地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你想重新来过吗?想摒弃自身罪孽,真真正正的重来一次吗?】
数不清的声音回响在男人身边追问。
已然经历人生波折,犯下无数罪状的宇智波带土跌坐在地,他自嘲的笑了:“重新来过就能为自己赎罪吗?我已经亲手杀了无数人,重新来一回也改变不了事实。”
犯下的罪孽并不会随着重开而消失,不过是累加在灵魂上的债务,终有一天要被清算。
【你所经历的事,在其他世界也在重演。】
这意识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如果你不去拯救他们,就有无数名为宇智波带土的人重蹈覆辙,永远没有尽头。】
这话当宇智波带土呼吸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怜的人啊。】
无数看不清身影的声音在他身边感叹。【可怜的人啊。】
“……我要怎么做?”
终于在良久的沉默后,男人不知道自己迈出了相当于万丈深渊的一步。
想到拯救自己时带土果断拒绝,而听到其他世界的同名者有着同样遭遇,他终究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嬉笑声也在此刻不断回荡,那些东西对他的回答相当满意,它们就是在等这一刻。
他答应了,他上当了,可怜的人啊好可怜,好棒真是太棒了。
——但是没关系,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想要在新的世界走出新轨迹,就要打破原本的宿命轨迹,这需要搭建新的世界基石来维持新世界线的运转。】
【可以是人类的英雄,也可以是抵达神之领域的人,只要在他还活着时够资格就可以喔。】
人类的英雄?抵达神之领域的人?
宇智波带土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到自己生活的年代哪里能找到这样的人。
初代火影或是宇智波斑吗?可他们在那个年代早已死去,波风水门和旗木朔火是威名甚远的传奇忍者,可他们似乎还差了一些级别。
“难道是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吗?”宇智波带土疑惑的询问。
【随着命运的改写,愈发安逸的好孩子真的会激发出体内的潜能吗?】
那意识反问他:【如果够不上资格,没了基石的世界早晚会嘣的一声碎掉哦。】
它的话使宇智波带土沉默起来。
如果到头来改写了命运却导致世界崩塌,岂不是功亏一篑。
事情很快陷入僵局,可伟大意识怎么会善罢甘休,它早就为宇智波带土铺好了路。
【没有人能够成为,那就造一个。】
无数模糊不清的黑影从空无一物的地方钻出,它们挤在一起,陆续裂开猩红的嘴角,悉悉索索的笑出声来。
【捏造出一个素材,给她悲惨的身世,打压她的命运,碾碎她的求生意志,最后残忍的杀死她。】
【压迫会使英雄站起身来,痛苦会让她在极端下蜕变为神。】
似乎是感受到露比的视线,那些人影全都齐刷刷转过头来。
【可怜啊。】
它们不停歇的笑着,尖锐的笑声刺破露比的耳膜。
【你还没发现吗?你连身世都是假的,你的世界不存在,这是一场赌局,而你输的体无完肤。】
【恭喜你,你够格啦,成为了神。】
【这个世界[我]需要你,留在这里成为世界的基石吧。】
钟摆指针般的宣判声成了彻底压断了少女最后一根稻草。
“啊啊……”
抓紧头皮,尖叫压抑的从口中爆发而出。
“啊啊啊啊啊——————!!”
眼泪大颗大颗堆砌下来,露比死死瞠目无所适从,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所谓真相,只想像初生羔羊般茫然无措的发泄。
她叫喊哭泣愤怒,却不知要向谁抱怨命运的不公。
没有人教她这时候该怎么办,所有支撑的信念都在此刻崩塌,萦绕在脆弱神经上的念想终是输给了残酷的现实。
你们这群骗子。
你们这帮目中无人的凶兽!
根本就没人在意她的想法,也没尊重过她的意愿。
“我不是玩具!!!”露比声嘶力竭的大声反驳,想要反抗这一切:“肆意摆弄我让你们感到快乐吗?!站在高位俯瞰操纵我的人生就让你们这么优越?”
说她是被作为素材制造的人偶,她的人生全部是虚假填充的数据,是铺垫世界的垫脚石。
就连一直这份驱动她的执念都是虚假的。
——她本是自宇智波带土的愿望而生,所以才会这般纠缠不清。
难道要她接受这种笑话吗?
“我不接受、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露比扔下刀,身形不稳的快步离去,看起来不打算在这里多留,而是要去办更为重要的事。
“露比?!你怎么了!”
带土挣扎着站起身来,他支起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想要追上去:“你要去哪?发生什么事了?”
可对方像是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很快就消失在他眼前。
带土顿感不妙,他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可露比的身体在激战中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在缓慢修复,偏偏跟不上他的步调。
带土一咬牙,靠着琳应急时教过他的医疗忍术,不算特别精密,也勉强按照记忆中施展起来。
所幸露比的身体对医疗术适应性不错,伤口在肉眼可见的恢复。
没时间等完全修复,眼见可以站起来了,他便立马追着神威传送的痕迹去寻找女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