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那个人,心眼小,谁上位他看不顺眼谁,要是富察琅嬅撑不过去,谢绫肯定会被推上去。
一想到从今以后天天要任劳任怨的为弘历打理后宫,还要照顾他的情绪,化解他的猜忌,再时不时背锅,谢绫都要疯了。
这种日子狗都不过!!!
这两年宫里没一个嫔妃能生下孩子,谢绫知道肯定是弘历搞的鬼,可富察琅嬅背了多少黑锅,受了多少不待见,谢绫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谁上赶着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谢绫的突然爆发,吓到了伺候的宫人,也吓到了富察琅嬅。
很明显,看到暴怒的贵妃,富察琅嬅愣住了。
谢绫还在说:“您以为臣妾是什么好人,您要是真把永琮交给臣妾,就真的不怕臣妾起什么心思?大阿哥对哲妃是个什么样子,您心里最清楚,难道您不怕臣妾也把永琮养成那个样子?”
殿里跪了一地的奴才,都被谢绫的话给吓到了,句句不离十一阿哥,句句都往皇后的雷点上踩,宫人们都怕皇后一时暴怒,和贵妃翻脸,然后受罪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
富察琅嬅愣过后,慢慢回神,瞧着贵妃眼神阴郁,满脸暴躁,还能平心静气的说:“歇歇,要不先喝点水?本宫瞧着你说了不少话。”
“皇!后!娘!娘!”谢绫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呵……”富察琅嬅笑了笑,“放心,本宫还没想着去找璟瑟,也不可能把永琮一个人留在皇宫,你刚才的话……本宫明白你的心意,要是真的想害永琮,你不会就这么直喇喇的说出来的……”
谢绫收敛怒意,福了福身,“臣妾不该以下犯上,还请娘娘责罚!”
“责罚什么?”富察琅嬅伸手,“这么多年了,本宫怎么会不信你,刚才怕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本宫怎么会责罚?”
谢绫把手放在富察琅嬅伸出的手上,顺势坐在床边,皱着眉,“娘娘,臣妾知道您心里难过,但璟瑟说的那些话,您明白的,对不对?”
提起璟瑟,富察琅嬅又想哭了,仰头看着床幔,随即低头,握紧谢绫的手不说话。
谢绫叹了口气,“臣妾明白,要是永瑾和永瑜突然没了,臣妾也恨不得立时跟着去了……可娘娘,这世上咱们还有在乎的人,还有想护着的人,永琮就是咱们的希望,您得振作起来啊!!”
“是……你说的对……”富察琅嬅眼神里终于有了点光亮,直直的盯着谢绫,“旁的本宫都可以不管,但贵妃,本宫只想知道一件事,那个贱人是个什么下场?”
听见这个问题,谢绫面上僵了僵,移开视线,随即又看回去,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
富察琅嬅看到这种反应,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想必那个贱人没死吧!!!
“你只管说就是,”富察琅嬅挂起讥讽的笑,“现在还有什么是本宫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