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出声。把窗关上！”寒非离低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
唐果呆呆看了他一会儿，机械地回身把窗户关好。再回过头来，低头看了看仍逼在她颈前的剑，抬眼，对着他努力地微笑了一下。
“小狮子，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满是企望地看着他，幻想着能在下一秒就能看到他熟悉的清亮笑颜。
寒非离的眼神却阴沉依旧，低低冒出一句毫无感情色彩的话：“说，你把那块玉交给谁了？”
唐果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败去，眼眶渐渐地烧红。
半晌，她干涩的问道：“想知道玉的下落？那你得告诉我，你可曾相信过我？”
寒非离短暂地沉默一下，道：“怨我心思不够缜密，居然信了你失忆之说，直至你携着玉消失，才醒悟到被你蒙骗。你一直在演戏。”
“演戏？”唐果苦涩一笑。那一次次的生死相依的记忆，就这样被这个词全部摧毁。“你总算曾经信过我。”
她把“曾经”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少废话，告诉我玉在谁的手上。”剑身在她的肩上威胁地压了一压。
“如果我不说，你会不会杀了我？”她很平静地问出这句话，目光很单纯地看着她，神情看起来像个好奇的小孩。
寒非离一字一句地回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唐果笑了，呵呵地笑出声来。这笑声听到耳中，寒非离微微怔了一下，仿佛听到了某种破碎的声音。
是有东西破碎了，唐果心里积蓄了多日的担忧、期待、牵挂，破碎得一地狼藉，被践踏在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