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虞青凤提示姚鼎山:跟他这三年来无休无止,将来也可能一辈子无休无止的放血输血的生不如死比起来,在比乱葬岗条件更好的义庄里睡一晚,真的是微不足道。
姚鼎山也上钩,马上抱住姚启冠的手臂,苦苦哀求:“爹,让我试试吧,不必去乱葬岗,义庄,去义庄,那里面也有很多尸体不是吗?爹——”
虞青凤趁热打铁,“醒来之后的当天我便再也没有头痛。说真的,其实一开始我也是半信半疑。但我当时已经是残命一条,无所顾忌了。没想到,当初的一个选择,改变了我的一生。一年半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过头痛。”
姚启冠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抬眼瞪着虞青凤,“好,那便试一试,反正义庄也是我的地盘。我们今晚就去,我陪山儿在义庄过一晚,若是明日一早,山儿有任何意外,或是仍旧头痛,我定会让你也体会一番什么叫生不如死!”
虞青凤的心咯噔一下,但表面上还得装作波澜不惊,“姚大人,从明日开始,你定会后悔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如此出言不逊。”
姚启冠冷笑,眼中闪过狡黠的狠厉。
虞青凤内心苦笑,姚鼎山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意,无论今晚成功与否,他都会杀了她。要么是失败后一怒之下杀人,要么是成功后卸磨杀驴。
姚启冠才不会让自己宝贝儿子传承了他血脉诅咒的事情外传,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没错,如果成功了,姚启冠也会杀了薛胤天。
“姚大人,今晚便要去吗?”虞青凤该引入薛胤天这个关键人物了。
“怎么?你怕了?”姚启冠又露了凶相,开始怀疑虞青凤说谎,不想今晚就行动是因为还要有所准备。
“我自然不怕,但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封闭经脉。我当时是由觉诀子道长亲自施针,道长医术高明,自然没问题。这么短的时间,你们能够找到医术高超的郎中吗?”
姚鼎山得意洋洋地又嘴快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府上就有一位神医。放血输血缓解诅咒的主意就是出自这位神医。”
“什么?输血?”虞青凤继续装傻,指着姚鼎山刚刚包扎好的手臂,“不是只有放血吗?输血是什么?”
姚启冠又白了姚鼎山一眼,责怪他多嘴。
虞青凤摆出了然神态,“这位神医已经住在府上了啊,若是这样的话,怕是他不会同意合作,反而会视我为竞争对手,断了他财路的小人。”
姚启冠又露出阴狠的表情,问道:“怎么?你有相识的郎中?”
虞青凤赶忙摆手否定,这话等于是在问:你有同伙?
“我是逃命到这里的,人生地不熟,哪有什么相识?既然姚大人府上就有神医,那么只要神医愿意帮忙即可。”
虞青凤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神医不愿意帮忙,那一定是因为他有私心,不想被断了财路。
相信只要姚启冠去跟薛胤天提及此事,薛胤天即便不愿也无法拒绝,即便他根本不会什么针灸封闭经脉,也得假装会。
总之,姚启冠和薛胤天一定都想看看虞青凤这个外来的和尚今晚在义庄要念什么经。
姚启冠派人把虞青凤带去另一个房间关着,生怕虞青凤跑了。姚启冠带着儿子姚鼎山一起去找薛胤天。
虞青凤独自在房间里踱步,对今晚裴无厌的安排又好奇又担忧。一方面,她相信裴无厌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另一方面,她又想不到裴无厌必胜的把握源自哪里。
吃过晚餐,虞青凤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听声音竟然是黄夫人。
“小娥是我的人,为什么我不能见?”黄夫人质问把门的侍从。
“黄夫人,老爷的命令,您不要为难我们吧?”
“老爷可有说为何把小娥关在这里?”
“老爷说小娥得罪了公子,老爷的意思是赶出去,但是公子似乎是不愿意。所以暂时关着。”
虞青凤松了一口气,多亏了姚启冠对诅咒之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到位,连自家下人也瞒着。多亏了姚启冠对看守的侍从如此透露。
“好吧,那你们把是食盒送进去吧。小娥这孩子命苦,我可怜收留她,特意为她准备了点心。”
“是,黄夫人。”
“小娥是我的人,你们小心着点。”
两个侍从客客气气应承,送走了黄夫人。
虞青凤等啊等啊,就是等不到侍从把食盒送进来。她不免有些担心。
“两位大哥,”虞青凤隔着门叫道,“那食盒可否给我?”
“不行。老爷说了,你这房门只有他亲自来才能开。”侍从不客气,也不容置疑。
“也好,我只是好心提醒,二位大哥最好留着食盒,千万不要自己吃。”虞青凤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救这两个侍从,毕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啊?”一名侍从惊愕。
另一名侍从说道:“别问了,不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