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国望着黄冯二人的身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羡慕,还是嫉妒,但在他心中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邓天灵见他神色有异,忙道:“公子爷,冯姑娘既已跟了姓黄的,那也不必去想她了。”慕容国道:“似表妹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子,自是不值得我留恋,我又怎么会去想她?”包是非道:“不错,世间美貌女子又何止冯姑娘一人?待得公子爷日后成了大事,还怕没有三宫六宛?”慕容国面上色变,说道:“包三哥,这事不可胡说!”包是非道:
“是,适才是属下多嘴了。”
慕容国道:“表妹既然说经书在岳阳楼上的四个人手中,咱们上去瞧瞧。”当下七人一齐上了岳阳楼,这时对面走过四人,正是渔樵耕读。
慕容国向这他们打量了几眼,寻思:“难道表妹说的便是这四人了?”便道:“四位且住!”那书生道:“这位公子有何指教?”慕容国微微一笑,说道:“据在下所知,有一件物事就在四位手中,是也不是?”他这话只是试探对方而已,是以口气并不十分肯定。
渔樵耕读听了,尽皆脸上色变,均想:“这人多半是从黄药师口中得知经书落在我们手里。”那书生即转宁定,说道:“阁下这话是何用意?在下可不明白了。”慕容国发觉这四人神色有异,心中更无怀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那书生道:“非也,非也,并非在下明知故问,而是阁下言而不明,既然阁下说得不明不白,在下也就答得不清不楚了。”包是非道:“你这臭穷酸,来我们公子爷面前罗嗦什么?我们公子爷问话,你便须老老实实回答。”那书生道:“原来阁下嫌在下臭,好,在下这就告辞啦!”说着便要走。
慕容国岂肯转易放过?当即喝道:“且慢!”
那书生眉头一皱,问道:“公子又有什么指教?”慕容国道:“那件物事确是在四位身上了,是不是?”那书生道:“公子说的究竟是什么物事啊?”包是非忍不住说道:
“我们公子爷说的那物事便是九阴真经,这可明白了么?”那书生道:“什么九阴真经十阳假经?在下可是全然不知。”慕容国冷笑道:“事到临头,兄台何必装模作样?”那渔人大声道:“不错,经书在我们身上,那又如何?”
风无向道:“那便请你们将经书交出来。”那渔人怒道:“真是笑话!我们干么要将经书交出来?”风无向道:“你们若是不交出来,那便休怪我们不客气啦!”那渔人哼的一声,喝道:“你道我们会害怕么?”风无向道:“你既然不怕,好啊,老子便跟你斗上一斗!”说着大手一挥,便是一招“指挥五弦”向那渔人后腰“凤尾穴”和“天突穴”点到,招式极是怪异。
那渔人身形晃处,奇速无伦,左手一扬,拦住风无向的点穴手法,右脚跟着勾出,脚尖勾击对方腿上“伏兔穴”风无向斜身跃出,避开敌足,反脚踢那渔人膝盖,那渔人右手发拳,往风无向腿上击落,拳劲刚猛非常,风无向避让不及,腿上中拳,只觉剧痛难当,他怒吼一声,双手成拳,连环箭般击出,一时间逼得那渔人堪堪后退。
那樵子见势不妙,立即抢了上去,挥舞斧头,朝风无向砍将过去。
正在这时,斜刺里又有一人抢到,却是邓天灵,只见他飞起右脚,向那樵子面门踢到,那樵子吃得一惊,后退一步,随即挥动斧头朝邓天灵右脚砍到,邓天灵已然拟到这一着,他立即收腿向后跃开,倏地抢到那樵子身后,呼呼呼,三拳连环打他背心,那樵子一哼,提斧回身,呼呼呼,三斧砍出,直逼邓天灵的三记拳头,邓天灵一惊,情急之下,倒跃一步,右手探处,抓住旁边一张饭桌,挡了过去,那樵子的斧头砍将过来,登时将饭桌砍了个四分五裂。
邓天灵心下骇然,眼见那樵子又复欺到,一斧接一斧地砍来,急忙又抓起一张饭桌,向那樵子掷去,那樵子反手一掌,立时将饭桌拍得飞了出去。
包是非忽然叫道:“兀那王八糕子,吃老子一掌!”话音刚落,一掌已击中那樵子后背,那樵子大怒,回身挥斧,向包是非猛砍过去,包是非游身疾走,身法如飞,那樵子竟是砍他不中,焦臊起来,斧头更是猛砍猛劈。
那书生恐那樵子不敌,当下抢了上去,发招向包是非攻去。包是非喝道:“你这臭穷酸也活得不耐啦!好,老子送你见阎王爷!”那书生笑道:“这句话须得由我来说。”
包是非一怔,随即骂道:“放你奶奶的臭狗屁!”那书生道:“阁下原来是狗,难怪放出来的屁这般臭。”包是非气往上冲,骂道:“贼书生,真正是不知死活!”他口中说话,下手却是丝毫不缓,两人一边骂一边打,倾刻之间,已拆了三十余招。
恶斗方酣,突然间啪的一声,一件物事从那书生怀中掉了下来,慕容国一见,不禁大喜过望,那物事正是那两卷九阴真经,他欣喜之下,正待伸手去捡起经书,蓦地里,两个人影抢到,其中一人已将经书拿到手中,慕容国一惊,定神向那人看去,认出是欧阳龙,另一人自是欧阳锋了。
欧阳龙一夺得经书,兄弟两立即从楼顶跃落。
慕容国喝道:“站住!”话音刚落,已自跃下楼去,邓天灵等人及渔樵耕读纷纷罢斗,随即从楼顶跃落。
慕容国走在最前面,眼见便要追上欧阳龙和欧阳锋,正在这时,从斜刺里走出十几名仆人,正是欧阳龙兄弟俩从白陀山庄带来的仆人,他们立即拦住慕容国的去路,慕容国大怒,喝道:“滚开,滚开!”双掌飘动,噼噼啪啪,片刻间将十几名仆人尽数打倒。
但欧阳龙和欧阳锋已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