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本已是早就算计好的,在他们的初始计划里,这一切似乎是天衣无缝的,可是在实际的行动之中,却反而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中,获索不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但问题一定是存在的。因此,当他发现林渺自后方掩杀而至,联军阵脚大乱之际,他便知道一切可能会以失败而告终,于是,他便逃下了城头,夹杂在乱军之中逃了。
获索很庆幸,林渺与迟昭平的兵力似是追着富平和大部人马而去,这倒让他减少了许多威胁。不过,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杀出乱军之中,他本想重组军队与平原军一战,但结果却是他身不由己地被自己人冲得逃逸,想聚众再战根本就不可能,他只好也跟着逸走了。在混乱之中,他找到了自己军中两名溃逃的将领,再领着这些人向自己的领地败退。而此时能聚合在他身边的人,竟不足一千,这确实有点悲哀,想到开始之时兴致勃勃欲图黄河帮,可现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奔离平原城二十里,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便见四面突然亮起无数的火把,山野顿时一片通明,四面八方的乱箭齐发。
获索大吃一惊,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时,他身边的战士已倒下一大片,他虽不惧这些乱箭,却护不了这些普通的战士,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伏击的阵式之中。
“跟我冲!”获索已经没有办法可想,在这种情况下,他惟有逃,本来就已经被杀寒了胆,好不容易逃出战场,如今又遇上这一队要命的伏兵,而且不知道人数多少,他身边的战士是毫无斗志,有如惊弓之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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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之鸟,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还击,只知逃命。
“获索军听着,降者不杀,否则你们惟有死路一条!”一个冷豪而苍迈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些人已经被杀破了胆,还真个想投降,不过因获索在场,其威不可捋,他们也只好压下心中诱人的想法,向一面突围。
“哈哈哈哈原来获索将军在呀,难怪这般顽固,给我放箭!”又是那苍迈的声音大笑道。
获索抬头,吃了一惊,在这里伏击的人居然是黄河帮的长老之一方影,但不管是谁,他都不可能选择投降,只好向外冲杀。但他所遇到的弩矢力道之强,竟可穿盾裂甲,他想到了近日来最盛行的具有超强杀伤力的天机弩,但当他意识到这些时,他的座骑也被弩矢贯穿惨死,身后的战士徒遇这些强霸的弩矢,又哪有侥幸之理?
获索不由得心中长叹,他败得很惨!他从未想到过会落得如此地步,但他绝不放弃,依然勇悍地向外闯。这一次,他并不想领着众人,而是自己一人飞速潜行。
平原军大胜,此役死伤近两千人,但富平与获索联军死伤却是十倍之多,降军数千,顿使黄河帮战士忘记了本应有的悲愤,举城皆喜。
战争自然难免伤亡,但要看所付出的代价值还是不值,而没有会认为这一战是不值的。
富平与获索联军本只是想以偷袭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平原,因此,在粮草诸方面并未作太充足的准备,但数万人的装备也是极为可观的。
这一仗只让两河之间的力量完全颠倒了过来,本来黄河帮是夹在两股力量之间生存的,其实力最弱,但却有平原坚城为守,因此才构成了与获索、富平两支义军以持平的场面。而富平与获索之间又相互忌讳,都不也对平原先动武,这三足鼎立之势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但是今日一战之后,富平与获索的力量顿时折损大半,而黄河帮的力量急剧膨胀,立刻成了这三股力量中最强的。
这一切已经是不可逆改的事实,是以举城欢庆。
平原军已经好久都不曾打过这般漂亮而又痛快的仗了,一直都用办法游刃于两股力量之间,许多事情都要委曲求全,让富平和获索的力量占大,但今日之后却不再有这样的顾忌,在两河之中,黄河帮才是真正的老大。
迟昭平与林渺并马而回,全城百姓已经不管是不是黑夜,夹道相迎,更是满城灯火。每个人心中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欢悦。
这一战居然不曾伤及半个城中百姓,自然是让百姓极为感激。事实上,自黄河帮控制了平原城后,减去了全城百姓的苛捐杂税,极注重与民生息。是以,城中百姓皆能安居乐业,不用受那无端的苦楚,在王莽的政策统治之下,城中百姓如处于地狱般的世界,黄河帮当权,纪法明正,昔日欺横霸市之人全部被抓,为名申冤,除民之疾苦,这使得黄河帮在平原郡极得民心,而今黄河帮大胜,且胜得如此轻易,自然更让子民欢喜了。
城中战士和子民们当然不会忘记此战的大功臣林渺,如果不是林渺的安排和机警,今日结果恐怕便是另一回事了。黄河帮的将领无不对林渺心服,最开始他们对林渺这外人的呼来喝去极不乐意,可是这一刻皆心服了。
许多人曾听说过林渺大破王邑与王寻的百万大军皆有所不信,以为传言夸大,但在亲见林渺纵横敌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此轻松之时,才真的相信,那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林渺出城之时,有些人知道是带了两千五百人出城的,但真正出动的仅一千人,另一些人却不知道在哪里,便是迟昭平也有些奇怪,不知这些人的去向。只不过,她相信林渺,她相信林渺绝不会做一些无聊的事,更不会浪费一兵一卒。不过,今日之战,已让迟昭平心满意足了,她还没想过能以她自己的兵力抗衡富平与获索这两路人马。
降军的编置和安排便全都交给了右护法赫连焕,这也确实是一件颇为繁琐的事情,迟暮不在平原,只能多倚重于右法护赫连焕了。
而正在众人猜测林渺的另一些人安排去了哪里之时,护法方影领着大队战士赶回了城中,俘敌二百余人,更抓住了获索手下的两员大将堂墨与左丘代。
方影首先向林渺禀报军情,神情略有些愧疚地道:“城主神机妙算,方影早在跃虎沟等来了获索的残军,但方影无能,让获索逃脱,战死二十余名兄弟,有百余兄弟受伤,特回来请罪!”黄河帮的众将一听,全都恍然,听方影说截住了获索与其残军,皆大喜,但闻听获索逃脱,又有些失望。
“长老何罪之有?获索乃一方之雄,已是顶级高手,想擒他并不是一件易事,又是如此黑夜,便是帮主或我亲自出手也不一定能擒住此人,你擒回了左丘代和堂墨,又俘获降军二百,已算是大功一件了。战士死伤总是难免,只要所付出的代价值得!”林渺悠然一笑,扭头向迟昭平一笑,问道:“昭平说是吗?”“阿渺所说甚是,长老先去与赫连护法处理降军,明日我定当论功行赏!”迟昭平点了点头,她对林渺的安排也确实很满意,居然将这支人马伏于获索的归途,似乎早算准了这些人会败退一样,这确实难得,心中更为爱郎的神机妙算而自豪。她禁不住猜想,林渺会安排铁头去哪里呢?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而此时,有探马快步入帅帐高声相报:“报——铁将军和鲁青将军生擒富平,带着一千战士回城!”“啊”除林渺之外,帅帐之中所有人都惊喜而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铁将军和鲁将军生擒了富平?”迟昭平再问了一遍。
“千真万确,此刻他们正在城门口!还俘获千余名富平军战士!”那探马补充道。
许平生听了不由得大笑,帐中诸将也皆欢笑不已,连迟昭平也绽出一缕极柔媚的笑,不过,她只是笑给林渺一个人看的,这一刻她才真的明白了林渺那两千五百人的用处了。
林渺只是很含蓄地向迟昭平笑了笑,他对这一切并不意外,也不会居功自傲,或者这种情况,他见得太多了,知道如何保持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分量。
“备马!”迟昭平立刻要亲自去迎接。
“昭平何用这般费事?让他们将富平带来不就行了?你这样会宠坏他们的!”林渺很平静地道。
帐中众黄河帮的将士对林渺禁不住又多生了几分敬意,自己不居功,对自己的亲卫大将也这般要求,这使他们本来略有的嫉妒全都消除。
迟昭平感激地看了林渺一眼,她知道林渺不想她使黄河帮的将士生出嫉妒,而她在高兴之余,确没注意到这点小小的细节。
“请许长老去接几位将军入城!”迟昭平向许平生道。
众将此刻确无异议,由许平生去迎确实应该,再怎么说擒住了富平可是一件大事,此人身为一方之雄,武功超卓,此刻虽成阶下囚,却也不能怠慢。
许平生立刻应命而去,对于这样的事他自是极乐意去做,能擒住富平,这对黄河帮的意义截然不同,这一场仗也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获全胜了。
“胡先生认为这一切可信吗?”小刀六吁了口气,淡然问道。
“可不可信天亮后就能真相大白了,不过以属下看,这种可能性很大。否则的话,以悍狼这样的马贼绝不会与铁朗这些人合作,而只会掠夺,正是某种外力促使他们不得不合作;而铁朗应该不是一个说谎的人,如果这强敌真的是呼邪单于,那么我们绝无法置身事外。呼邪单于性情暴桀,从来都不会放过汉人的商队,对汉人的仇恨不是单凭解释可以化开的。以我们的力量,在沙漠之中或是大草原上尚不能对抗他们的大军,倒不如与其联合击退大军后再行上路!”胡适想了想道。
小刀六点了点头,他并不想太节外生枝,如果换作是林渺的话,自然不会如他这般想如此之多,但小刀六是个商人,他想的可就要多许多了。不过,他明白,如果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就要尽量花最小的代价去解决问题。
“在这里,有临仙镇作掩护,如果对方仅只两千人马的话,根本就不是问题!”苏根自信地道。
小刀六不由得笑了笑道:“只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悍狼这群来去如风的马贼,如果真想逃的话,翰东海的两千人马又岂能追得上?但是他们没有逃,却要躲入临仙镇与翰东海决一死战,这之中定有问题!”“主人是说悍狼另有目的?”苏根讶问道。
“也许,至于是什么目的便一时无法猜测了,但对于这样的人绝对不可以全信,防一守总会好一些。不过,这些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劫掠我们的货物!真正能与我们合作的,可能只有铁朗与他的武士!”小刀六淡淡地道。
“主人分析得极是,悍狼乃是大漠之中最不讲信义的马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如果我们被翰东海的人缠住了,他们趁机劫走我们的货物,我们想追都不可能!”胡适脸色沉郁地道。
小刀六淡淡一笑,道:“不知苏先生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悍狼在干些什么?”苏根一怔,顿时明白小刀六的意思,道:“这事便交给我去办吧!”“行事小心点,我不想弄出什么毛病!”小刀六叮嘱了一声。
“我也要去!”任灵突然自外面行入道。
“你怎还不睡?”小刀六吃了一惊,不由得神色微变。
“我睡不着!”任灵嘟着嘴挤到小刀六身边。
苏根不由得望了望小刀六,他脸色也有点难看,任灵居然也要跟去,那行动怎会方便。
“我也要跟苏先生一起去!”任灵又道。
“别瞎闹了,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小刀六也有点光火地道。
“你怕我有事吗?就凭这几个小马贼,又怎能奈本小姐何?别忘了三哥要赢我也要近百招呢!”任灵不无傲意地道。
小刀六不由哭笑不得,道:“别拿阿渺比,你要是能在他手上走过百招我才不信呢!那次他不过是让着你,听说也不过三十招!还在我面前吹!”任灵顿时也恼了,不服气地道:“三十招又怎么了?反正比你要厉害一些!”“那是那是!”小刀六忙道,旋又道:“苏先生先去吧!”苏根忙领命而去,任灵也跟着去,小刀六却一把拉住任灵的手,肃然道:“你不能去!”“为什么?”任灵反问,略带一丝挑衅的味道。
“我不想你去!”小刀六想了想道。
“为什么?”任灵还是这样问。
“我想你陪我说说话,我觉得现在很无聊。”小刀六突然诡诡地一笑道。
任灵和胡适也忍禁不住笑了,胡适知趣地退了出去,苏叶和另几名战士也忙退了出去。
“可是我不想和你说话!”任灵狡黠地笑了笑道。
“这可不行,我只喜欢和你说话!”小刀六抓着任灵的手,更紧了点。
“去你的,你喜欢关我什么事?”任灵脸上闪过一抹红润,佯怒道。
小刀六不由得笑了起来,立身而起,自侧方审视着任灵的俏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看什么?”任灵又喜又羞,竟不敢看小刀六的眼光。
“我在看你是不是真的很有胆子!”小刀六答得有些让任灵意外。
“谁说我没胆子?”任灵顿时被激恼了。
“那就好,可敢与我一起去狼窝里走走?”小刀六话锋一转道。
“啊”任灵一惊,大感意外,随即白了小刀六一眼,笑道:“你准我去了?”“自然准,不过,可不准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只准和我一起!”小刀六说着“嘿嘿”一笑,可是旋又一声痛呼,狠狠地挨了任灵一脚。
任灵踢一脚后神色间似笑非笑,却不无喜色,娇嗔道:“小气的男人,那以后你便把我跟紧点不就行了!”小刀六耸耸肩,作了个鬼脸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任灵不由得笑了起来,却是一脸的妩媚和欣喜,在烛光之中,娇艳不可方物,只让小刀六看呆了。
“还不给龙头松绑?”迟昭平向左右护卫沉声道。
富平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昂着头,神色依然傲然,衣衫和头发犹有火灼的痕迹,更在一一道道伤痕的衬托之下,展现出其极度狼狈的风采——让黄河帮帮众痛快的风采。
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富平刚才经过了怎样一番苦斗。
铁头和鲁青的样子也有些狼狈,富平的可怕他们算是见识了。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擒下了这个硬朗的家伙,多少让他们心中有些欣慰,这一仗打得也算是痛快,与富平一起的战士几乎没一个能逃脱,不是莽身火海,便是被射杀,余下的伤残之人都成了降兵,他们的部下竟未死一人,这确实是骄人的战绩。
当然,铁头并不在乎这些,再大的阵仗他也见识过。当日他随林渺置身百万大军救昆阳,同样是在百万大军中挡者披靡,那样也确实很痛快,他也渐渐习惯了战争。不过,富平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个很可怕的高手,高手与千军万马并不一样,所以他们五人联手才能制住富平。
“给龙头看座!”迟昭平的声音依然很平和,似乎一点也不为富平的傲慢生气,抑或说和一个阶下囚生气是不值得的。
“要杀便杀,何必假惺惺?我富平今日虽成阶下囚,却也不会让人折辱!”富平冷哼道。
“别不识抬举,迟帮主给你看座,你便老实坐下就是了!”铁头有些不耐烦地冷喝道。
富平依然冷哼不语,毫不回避地与迟昭平对视,心中却一阵苦涩。他曾经爱过这位女人,也因这女人爱上了别人,对他不理不睬,使他因爱成恨,这才发兵,却没料到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他已经失去了爱这个女人的资格,这怎不让他气苦?
“铁将军!”迟昭平轻喝了一声。
铁头一怔,微有些不服,但却知道迟昭平是林渺的红颜知己,他自不敢顶嘴。
迟昭平向富平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杀龙头?昭平一向都以和为贵,龙头应该是知道的。龙头也是昭平最尊敬的人之一,虽今日之战已是事实,但其中也是有所误会,我希望龙头能抛却成见才好!”“既成事实,何来误会?我没想过这是因为某些成见,我有今日也是罪有应得!”富平悲苦地说了声,随即又将目光投向林渺,很深切地说了声:“你好!”林渺极为洒脱地淡笑一声道:“我好!托龙头的福!”富平的眸子里闪过如刀一般锋利的光彩,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小看了你!”“很多人都这么小看我!”林渺的话很淡漠,也很自信,像是在讥嘲某些人。
“我败了,不过,我不服气!”富平肯定地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败!”林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神情之中有些怜悯。
富平的神色顿变,眸子里闪过一丝怒火,他是不服气,更不服气的却是林渺居然说得那么肯定,但他还能说什么?他确实是败了,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是以,他无话可说,林渺也不可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黄河帮的将领都在心中暗笑,更为林渺的豪情叫好,他们对林渺的能力再也不会怀疑。此人似乎总能做出一些让人吃惊的事,能人所不能,就正如今日这一场仗,绝没有人会想到这般轻易地便大获全胜,更降敌近万,不仅生擒联军几员大将,更生擒了富平,这确实让每个人都对林渺生出了无限的敬服,也绝不觉得林渺这般说话是狂妄。
如果说林渺以三千人马巧夺枭城是偶然,那么再以少量人马破王校军是狡猾投机,但林渺破百万大军救昆阳则是勇猛与智慧了,而今天以两千五百战士扭转整个战局,并大获全胜,便不应该是巧合和偶然了。
偶然只有一次,侥幸也不可能是连续发生的,一而再、再而三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实力!真正深谋远虑的人才能够每每把握住制胜的机会。
“你不相信?”林渺悠然一笑,很自若地道。
“我不信!”富平肯定地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淡淡地道:“如果我放你回去,以你现在所存的兵力根本就不足以成事,那样对我也不公平,不过,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放我走?”富平讶问道。
黄河帮的众将都大惊,不知道林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才还说那对自己不公平,却又要给富平一次机会,他们还真担心林渺放虎归山,那时可就难说了。
于是众将不由得将目光全都聚到了迟昭平的身上,但迟昭平仿佛没有听到林渺的话一般,依然脸挂淡笑,让人感到有些高深莫测。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却必须在这次机会之中赢了我!”林渺淡然道。
富平眸子里闪过一丝惑然的神彩,但旋又显出狂傲不可一世之态,道:“你说,我要怎样赢你?”“我给你一次决斗的机会,这样对你,对我,对平原军都会公平一些,也是最容易见他晓的。如果你胜了,你就可以安然离去,然后你可以再领兵来战,以让自己的能力得到全面发挥,再与我们在战场上决一长短,你敢吗?”林渺反问道。
富平冷笑道:“这又有何不敢?如果我败了,无话可说!”“如果你败了,我要你永远都呆在黄河帮之中,让你的部下归顺于平原!”林渺道。
富平脸色一变,冷然道:“我不会输的!”“但万一你输了呢?”林渺反问道。
“我输了,只是我的事,与我的部下无关,如果他们要与你为敌,自有他们的理由,你的要求不公平!”富平冷然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淡淡地道:“如果你的部下没有了你,他们必会四分五裂,到时我要击败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我不想看着血腥发生,才会如此要求。”“我的部下绝没有害怕死亡的!”富平冷然道。
“那为何有这么多降兵?”林渺反问道。
富平脸色一变,顿时哑口无言,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他还能说什么?
“但是我不会阻止他们去做他们的事,如果你有本事,大可去征服他们,让他们降服于你!”富平冷冷地道。
“好,我可以退一步,如果你输了,便必须写一封信,告诉你的部下,说你自愿留在平原!”林渺又道。
富平不由得犹豫了,他在考虑林渺此举的用意。
“如果连这个最低的条件都不能答应,你就不配和我交手!”林渺傲然道。
富平眉头一掀,冷然道:“我答应你,你能保证你输了他们就会放我走?”“我保证如果你赢了之后,绝不会有人阻拦你出城,也绝不会有黄河帮的人追赶你!”迟昭平很肯定地道。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林渺淡漠地道。
“好,如果我输了,就永远留在黄河帮中,并写信告诉我的属下我是自愿留在平原!”富平道。
“很好!现在可以给你两个时辰休息,补充体力,免得你说我趁人之危!”林渺傲然道。
“哼,根本就不必如此,你我都经历了大仗,你可以动手了!”富平不屑地道。
“哦,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与你客气,所有兵刃你都可以挑,想挑多少件就挑多少件,我可以先让你包扎一下伤口。我在校场等你!”林渺说话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