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教官,一开始的训练还很正常。
在第一次休息的空档,新教官张新言就说:
“祁玉玺,你是咱们方队训练最好的,你来给大家唱首歌吧。”
凌君凡都要笑了,这什么狗屁逻辑。
训练好就要唱歌?
祁玉玺纹丝不动:“不会。”
同学们之间轰了一声。
其他班的同学只听说过祁玉玺很傲。
亲眼得见,原来他真的这么傲,竟然这么不客气地就拒绝了教官。
张新言拉下脸:“不会?教官没有教过你们军歌吗?
还是你唱军歌的时候都含糊过去了?!”
祁玉玺还是不动,张新言:“祁玉玺出列!”
祁玉玺站起来,出列。
“顶撞教官,无组织无纪律!
去,站军姿一个小时!”
祁玉玺看了张新言一眼。
张新言没有看到祁玉玺的眼睛,却后背陡然一凉。
祁玉玺走到张新言指定的地方,站好军姿。
大太阳下,一点遮荫都没有。
凌君凡站了起来:“你哪来的狗屁教官!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找祁玉玺的麻烦!
麻痹的,现在是休息时间!
谁规定不会唱歌就得罚站军姿的!”
宁旭也站了起来:“张教官,祁玉玺不愿意唱歌违反了哪条军规?
我看你是跟祁玉玺有仇,借故整他吧。”
张新言知道凌君凡和宁旭的身份,他没想到这两位大少爷会为祁玉玺出头。
他当然是故意找祁玉玺的麻烦,但他能说吗?
学生们看看张教官,看看罚军姿的祁玉玺,再看看凌君凡和宁旭,没人敢吭声了。
“我草!这军训老子不上了!”
凌君凡丢下军帽就走。
李团长过来了:“凌君凡!”
张新言铁青着脸,被这样落面子还不能罚回去,他很窝火,很憋屈。
但他再厉害,也不能对凌家和宁家的人出手,尤其是凌家。
凌家的背后可是有一个岳崇景呢!
如果他是真的教官倒也罢。
但他不是。
一旦他罚了凌君凡,消息传到岳崇景的耳朵里。
对方又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就要给古能会惹麻烦了。
“怎么回事?”
李团长问。
凌君凡给了对方一个鄙夷的眼神:
“刚才那么大动静团长都没听到?
你问问张教官吧。”
张新言:“报告团长,我只是让祁玉玺给大家唱首歌,他却抗命。”
凌君凡:“祁玉玺主动要求了吗?
每次都是大家主动唱歌,换了你来就强制要求。
妈的,我们又不是卖唱的!”
李团长:“凌君凡!”
凌君凡:“团长你别跟我吼,我不瞎!
他是不是故意整祁玉玺我看得出来!”
李团长看了眼张新言,心里也很憋屈。
这些人真是没事找事!
他看向祁玉玺:“祁玉玺,归队。”
祁玉玺不动。
李团长皱眉,走过去:
“祁玉玺,归队!”
祁玉玺仍是不动。
现场的气氛冷了下来,张新言:
“祁玉玺!你是打算一抗到底了是吧!”
祁玉玺理都不理他。
祁玉玺不归队,张新言面子里子都丢了。
凌君凡冲着张新言比了根中指,归队了。
大家这回都知道凌君凡和宁旭家肯定有背景了。
没看连教官都不敢管他们吗?
但他们疑惑的是,祁玉玺为什么也那么硬气?
他就是个农村来的普通学生,不会以为巴上凌君凡和宁旭就能这么狂妄吧。
李团长、政委祁玉玺归队,祁玉玺岿然不动,也不说话。
谁也不能强行把他推到方队里去。
李团长叫来了张居原。
张居原站在祁玉玺跟前:“祁玉玺,你归队。”
祁玉玺:“张老师,你问问张新言是来做什么的。”
张居原蹙眉:“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们会换了教官。”
张居原的眉头更紧了。
他看了会儿祁玉玺,过去找李团长。
李团长也是有苦难言。
张新言的真实身份他不能说。
只说原来的教官身体不适,才临时抽调了张新言过来。
张新言这个人脾气有点硬,没有特别针对祁玉玺。
李团长这么安抚张老师,心里却十分惊异。
这祁玉玺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也对,据说祁玉玺也是古武者。
恐怕看出张新言的实力了。
张居原把话带给了祁玉玺,祁玉玺归队了。
接下来,张新言没有再故意刁难祁玉玺。
等到训练结束之后,凌君凡见到祁玉玺就问:
“那家伙怎么回事?”
祁玉玺却说:“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两个都不要出头。”
宁旭:“祁玉玺,到底怎么了?”
“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凌君凡心里咯噔一声。
他把祁玉玺拽到一边,凑他耳边:
“那家伙不会是古武者吧?”
“是。”
“嘶——!Fu……卧槽!
他想干嘛?”
“不知道。你们别插手。”
凌君凡咬咬嘴,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
中午,凌靖轩给祁玉玺打电话,告诉祁玉玺张新言是古能会的人。
对方估计是想用这种手段强迫祁玉玺入会。
凌靖轩很直接:“安安,我请我师父出面。”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凌靖轩还是说:“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
下午的训练,还是张新言做教官。
那两个人也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
在踢正步的时候,张新言以祁玉玺正步不合格为由,把他单独拎出来训练。
休息期间大合唱,张新言又说听不到祁玉玺的声音,让他单独唱。
祁玉玺不唱,张新言罚他站军姿。
凌君凡和宁旭没有再为祁玉玺出头。
同学们以为肯定是两人的家人不让他们掺合。
张新言也只当是凌家和宁家出手制止了,行为更加嚣张。
殊不知凌君凡和宁旭好几次都快忍不住了。
万玲玲把弟弟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都看在了眼里。
可弟弟坚决不让她管。
但看到教官那样欺负人,万玲玲还是被气哭了。
凌君凡打电话给老爸告状,凌靖轩只说:
“安安不让你管,你就看着吧。”
一天下来,祁玉玺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要么在被单独训练;要么在被罚站军姿。
树荫下,郭君林对刘长生说:
“我以为他会继续硬气下去,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他真的是古武者?有这么怂的古武者?”
刘长生耸耸肩:“谁知道。
上头让我们来考察他,新言那么整他,他都不反抗。
估计是以讹传讹。
就算他有点本事,一个没有家族后盾的散武,让他进古能会已经是看得起他了,还敢拿乔。”
郭君林和刘长生都是后天后期的古武者。
在古武界,至少在华夏的古武界,他们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
两人的身后又有古武家族所依,自然有骄傲的资本。
古能会这次之所以派出他们两人和张新言这个后天中期的古武者过来。
一个是试探出祁玉玺的真正实力;
另一个,就是想办法逼祁玉玺和他那位师父同意加入古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