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你听不出来？”她反问一句。
完全看不出来啊！
说是玩笑，你怎么一点也不笑呢？把我当笑话是吧？
不过陆腾倒是发现她似乎连话也变多了，语气也变柔和了。
虽然还不像是两百年前的白雅那样天真可爱，但给他一种不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仿佛真的是一个多年后偶然重逢的邻家妹妹，虽然她已经长大了，变得更成熟更漂亮了，但是只要说起过去的话题，依旧很快就会恢复熟悉感。
而且关键是她刚救了自己，让她看起来更亲近了许多。
不过魔女白雅缓缓踱步走来，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女人，淡漠的目光像是审视着一只低级的牲畜。
“哥哥，这个女人你想怎么处理？杀掉？还是打算留着做你的x奴隶？”
听她这么随口询问，陆腾忍不住连连咳嗽两声。
“咳咳，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
魔女白雅不置可否。
说话时，她低头看了眼。
依旧和两百年前差不多，都能清楚看见脚尖。
虽然认为这种毫无用处的赘肉根本不重要，但莫名地，心里微妙的不舒服让她面色更冷了一点。
“我得先审问她一下，再决定她的下场”
陆滕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心里的怒气还远远没有消退。
转头看向跪着的女人，先将菜刀踢到旁边，冷声问道：“来吧，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设下陷阱袭击我？”
能知道用金子诱惑自己，绝对是有意的，而且还可能跟踪了自己一段时间。
女人低着头，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不是故意袭击你的。我们只是知道最近这附近有好些人在到处找金子，所以才把金子放在这里，引诱那些寻金人过来。”
陆滕心头一跳，面色微沉。
在这种环境下，能找金子的肯定都是自己雇佣的人。
再联想到前两天突然无声无息消失了的“员工”。
原本以为他们是为了更安全的环境而不告而别投奔那个避难所了，但是现在看来……
“你们抓了几个？”他压抑着怒气，沉声询问。
“两……三个……大概是。”
女人瑟瑟发抖着，声音都在发颤。
“你们抓他们干什么？给你们做奴隶干活？”陆滕深吸一口气，想不明白。
女人肩膀一颤，头几乎要埋到地上了。
“为了……吃。”
“我们……我们太缺食物了，再没有吃的，我们都要饿死！我们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才……”
她试图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断地辩解着。
但她说的越多，面前的陆滕却越是背脊生寒，浑身发冷。
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而紧缩的瞳孔死死盯着她，但绝非是那种看待同类的愤怒，而是看待一个嗜血的没有理性的野兽一样。
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荒诞惊悚感。
他虽然知道这种同类相食的行为在末世环境下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但当它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时，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