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十节度使的名声,不可谓不响亮。
而且,个个都是江湖绿林的前辈。
可是,梁山众好汉们虽然敬重他们,却也不怵。
长江后浪推前浪,十节度使成名数十年,已然是过去式。
听到王焕的话,林冲哈哈大笑“前辈一世英名,又何必为那佞臣高俅卖命?早早离去也就罢了,若是定要逞强,怕是晚节不保,折戟沉沙,可就不好了!”
王焕闻言大怒“竖子好大的口气,且让老夫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也敢如此猖狂。”
话毕,王焕手中鬼头枪一指,就朝林冲冲了过来。
林冲也不示弱,提着丈八蛇矛便迎了上去。
鬼头枪,势如霹雳,难防难躲;丈八蛇矛,勇若奔雷,怎敌怎遮。
王焕的枪,使得疾如孙策;林冲的矛,舞得猛似张飞。
这个恨不得枪戳透九霄云汉,那个恨不得枪刺透九曲黄河。
两个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七八十个回合。
林冲年轻,气力正盛。
王焕年长,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眼见便要败下阵来。
林冲爱惜王焕武艺,虚幻一矛,拨马跳开战团道“王节度,若是你再年轻十岁,或许还能跟我再战几十回合。我重你是绿林前辈,林冲不愿意占你气力上的便宜的,今日你先稍歇,我们明日再战。”
王焕自知再下去,自己绝对抵挡不住林冲的攻击,也不啰嗦,便点头答应下来。
两边各自鸣金收兵,王焕领人归寨,林冲自退回城中。
回到营中,王文德道“眼见着他该赢了,如何愿意再退去?必是有诈,今晚怕要来劫营!”
王焕眉头紧锁,点了点头“不得不防!”
当下两人计较,分兵埋伏,只等东平府内出城劫寨。
只是苦等了一夜,不见东平府半点动静。
等到日见天明,林冲又带着杜壆和卫鹤出城搦战。
王焕看向王文德,叹了口气道“却是我们小觑这些后辈娃娃们了。昨日那林冲必是看我气力不济,要保全我颜面,所以方才罢战。”
王文德点了点头“以王节度……”
“国事不可废,岂能江湖义气?”王焕叹了口气。
遥望过去,却见林冲今日在阵中不出,却是另外一条提着丈八蛇矛的大汉,骑着一匹烈马来到阵前。
“也罢!”王焕披挂整齐,抄起鬼头枪翻身上马“豹子头林冲英雄了得,我怕是赢不得他!今日我便赢了他这副将,不伤他性命,再放他回去。一来还个人情,二来也显得我们十节度使的手段。”
王焕绰枪在手,来到阵前,与杜壆互通名姓,斗在一处。
用枪的,枪如蟒离岩洞,又似龙跃波津。
用矛的,雄如恶虎吞羊,俊若猛雕搏兔。
使矛的英雄盖尽梁山泊,舞枪的威风播满宋乾坤。
转眼间,两人便斗了五十回合。
王焕心中暗暗叫苦。
他本以为昨日林冲英雄,自己大战了八十回合,若是气力不济,也不至于落败。
可是今日这金刚猿杜壆,名不见经传,自己才斗了五十回合,便已经有些不济。
这梁山之中,为何这么多高手?
高手过招,又岂容分神。
就在王焕心中惊讶的时候,杜壆的丈八蛇矛再一次砸在了他的鬼头枪上。
王焕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枪杆上传来,顿时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鬼头枪再也拿捏不住,被磕飞了出去。
下一刻,杜壆的矛尖已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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