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的打算是看望母亲后找一家酒店住两天,趁着周末去见一见其他人,等星期一再回长明城和纪徐清办离婚的事。
纪徐清的忽然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说周末要一起去参加同学婚宴,就是现在,她坐上了他的车,却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她心里隐约有一种猜想,却十分抗拒自己猜对。
沉默片刻,林珎斟酌着向纪徐清开口道:“纪总,我明天约了朋友见面,已经订好了附近的酒店,送我到前面路口放下就行。”
纪徐清侧头看她,见她像小学生上课一般坐得端正,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语调平平地提醒:“看来是傅师傅记性不好,没把该说的话带到。”
林珎不经意地抬头,目光落入他深邃锐利的一对乌目中,心莫名一颤,四年前向他毛遂自荐的时候,她就觉得他的眼神像是能把人看透,四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成长许多,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也应付过许多对她有好感,或者难缠的男人,却依旧只在面对他的时候不够气势,强撑着回转:“你要是忙可以先回长明,我今明两天在这里还有事。”
纪徐清将人看进眼里,勾了勾嘴角,“难得见你有做我老婆的自觉,倒是会替我安排。只是......”
他一只手覆上林珎的搭在腿上的手背,轻轻摩挲两下,“我刚才答应周末和你一起参加你初中班长的婚礼,所以这个周末我陪着你在金古。”
因为肌肤的亲密接触而引起的颤栗还在继续,林珎咬了咬嘴唇,心下一片惶然。
司机已经开过林珎说的路口,但是一点停车的意思都没有,依旧稳速地往前开着,显然也是知道这个车里他该听谁的吩咐。
林珎没有开口制止,她望着人行道上的斑马线,白色的平行线和迷离的夜色交织成网,铺天盖地之势朝她而来,囿于其中的她安慰自己网外有更广阔的天空,于是接受了这个撒网之人的条件:“好,今晚我跟你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