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珎:“不是秘密,但有需要,我会自己告诉他。我不认为你有必要参与进来。”
Eddie为自己喊冤:“Kingsley说你总是练琴练到忘记时间,他不方便打扰你,偶尔会找我问你的工作安排,我这也是做错了?”
“偶尔?”林珎问。
“偶尔。”Eddie肯定道,忽地想起什么,他拧着眉头问道:“总不能是这一次你对于商演的安排其实并没有和Kingsley取得共识吧?难怪老板在我来之前说不用急于跟你确认有关商演的安排,让我慢慢来。”
“等下。”林珎后知后觉地听出了不对劲,“你说他来找你?每次都是他主动找你,不是你主动跟他报告的么?”
“这太荒谬了。”Eddie大叫,“他又不是我老板,我为什么要主动跟他报告有关你的事?”
林珎默然。
她想起来前天晚上和纪徐清争执的时候,他说的的确是他问了Eddie她接下来的计划。
所以不是Eddie透露了她的安排导致她策划的离婚计划没成功,而是纪徐清本来就在怀疑她不安分,才会去跟Eddie确认她的行程?
他又是什么时候看出她不打算长留长明的?
难怪他一开始说起她不老实,指责她说话不算话的时候,语气那么笃定。
Eddie看着她几度变化的脸色,老娘舅一般说道:“Jane,说这话或许有些冒味,但允许我这次就表法下我的看法。我不知道你们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但你看起来真的太不在乎Kingsley了。我认识一个很棒的婚姻咨询师,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推荐你认识。”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越界,似乎已经暗示了他对他们夫妻关系不好的肯定,于是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不希望我以后和Kingsley有过多的接触,他对你的好奇,我可以让他直接来找你。”
“我不在乎他。”林珎淡淡地重复一遍,好奇道:“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很在乎我?就因为问了你几次我的行程?”
“拜托。”Eddie苦着一张脸,“我说的是我认识一个很棒的婚姻咨询师,我没有说我就是这个很棒的婚姻咨询师。我有演出经纪资格证,不是心理治疗师资格证,你们的婚姻问题,我没办法给你合理的建议。”
林珎偏还要继续逗他:“至少你看出来Kingsley和我的婚姻是有问题。”
Eddie激动起来有些口无遮掩:“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没有一对正常的夫妻会是夫妻异地四年,从不见面的。老实说,我是舍不得你回国,但我想,既然你和Kingsley能做出以后你住国内的决定,应该是想要给你们的夫妻关系有一个新的开始。”
林珎本来还是以无所谓的心态看待Eddie对他们夫妻关系的猜测,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似醍醐灌顶,这一个她从未想过的角度似乎是纪徐清这次一定要坚持让她留在长明最合理的理由。
但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让他们的夫妻关系有一个新的开始?
他和她是契约婚姻,一个出于商业形象考虑的婚姻,有什么必要更新这个关系,重新开始?
Eddie看着她表情从随和变困惑又变深思,似真似假地感叹了一句:“老天,也许我有这个潜力考取心理咨询师。”
林珎听后笑了笑,来到厨房把那支瓶口还系着蝴蝶结的唐培里侬香槟找了出来,递给他:“无论如何,谢谢你,Ed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