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同胞怎么能偷偷摸摸的,有不公就要去伸张,待会让屋里的同胞处理这两个异族人。”
赫伯特说罢走到房门前,左臂弯曲发力,一拳破门,房门连着木板被砸开一个洞,一小块木片黏连在门板上,温迪戈将其进一步折断,就像撕扯塑料泡沫般轻松写意。
“四爷,那四个魔族叽哩咕噜地说啥呢,咋跟折木板似的?”(古莱塔尼亚语)
“*古莱塔尼亚粗口*,他徒手扯门板呢!(古莱塔尼亚语)
“真的假的!?让我看看!”(古莱塔尼亚语)
“我腰不好,你自己转。”(古莱塔尼亚语)
俩卡普里尼被背靠背绑在一起,吊在半空中说着听不懂的话,但没人管他们。
赫伯特四人已经走进小木屋,看着被绑起来的“同胞”陷入沉思。
这“魔族”在椅子上被粗麻绳缚住手脚,陷入昏迷,没有一点威胁,但问题是——这“魔族”根本不是萨卡兹!
即便双角和萨卡兹相似,在场四位魔族也都一眼看出了问题,冥冥之中的差别,一眼假。
在大眼瞪小眼中,作为医生的伊格丽娜扒开他的眼皮,粗略观察后说道:“失血过多,然后受到激烈的惊吓,昏过去了,可能伤口感染发炎了。我去找点药草,你们松绑?”
赫伯特叹道:“去吧,就算是异族,能当向导就可以了。”
伊格丽娜应了声,她快步走出房门,眨眼间不见踪影,只有狂风后知后觉,房内的灰尘被吸向房外,尖锐的风声挤进来。
伊格丽娜可能不是合格的血魔,但她绝对是优秀的医生,一手亚音速移动搜罗药草,一手鲜血巫术不破皮手术,放在塔卫二不知道多少拓荒公司抢着要。
说起来,父亲好像讲过,血魔最开始盛产军医来着?
给卡普里尼松绑平躺在地板上,索菲娅开始神游天外。
黛夕安小心地撕开卡普里尼的右臂长袖,化脓的狭长创口暴露在空气中。
赫伯特说道:“是柴刀砍的。”
伊格丽娜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抱着一黑袍的药草,提着桶清水,黑袍内侧的口袋里耷拉着一条刚撕的粗布和布条。
外面传来猎户的怒骂:“天杀的魔族!你可以杀我,但你不能羞辱我!我家芙尼尔前天才给我织的衬衣啊!”(古莱塔尼亚语)
伊格丽娜放下袍子,摘下她的吊坠:“我要开始手术了。赫伯特队长,外面有有至少十二只两脚羊在靠近,来者不善。”
“我去解决,你专心救人。”
赫伯特起身大手一挥,伊格丽娜的黑袍就被他披在肩上,他的袍子在营地晒着,暂且用伊格丽娜的将就一下。
血魔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温迪戈,两个萨科塔看到这一幕,偷偷说起悄悄话。
“是我的错觉吗?小安,大家的精神状态貌似越来越欢快了?”(拉特兰语)
“不是错觉,我的废物姐姐。”(拉特兰语)
在出门的那一刻,赫伯特的余光瞟见了法杖,便伸手摸向他的塔盾。
对面一共有24个身披灰袍的术士,领头的没有拿法杖,反而双手握着两把半米长的三角短刀,大概是类食腐者的源石合金武器。
头领深吸一口气,喝道:“一起上,救回族长的儿子!”(古莱塔尼亚语)
说罢头领向前飞跃,短刀直刺看似手无寸铁的温迪戈!
赫伯特心如止水,塔盾在他的操纵下重回左手,侧边顶开短刀。
头领随即抬起他的另一把刀,然后——
啪!
孱弱的武器怎比得上温迪戈的无情铁掌?
头领结结实实吃了一耳光,像喝醉了一样,再起不能。
“雷莫队长!可恶啊!大家一起上!”(古莱塔尼亚语)
啪!啪!啪!啪!啪!啪!
“*古莱塔尼亚粗口*!巴掌战神!”(古莱塔尼亚语)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四爷您让一下,我也想看!”(古莱塔尼亚语)
啪!啪!啪!啪!啪!啪!
“去你的,老子还没看够呢!”(古莱塔尼亚语)
啪!
“好你个老登,不是说腰不好吗?”(古莱塔尼亚语)
四爷和年轻人开始因抢夺最佳观影位在空中转起圈圈,冲出房门的索菲娅先是侧目,才冲门前空地的众人喊道:“你们是救族长儿子的?都是误会啊!”(古莱塔尼亚语)
啪!
但早就晚了,来这救人的二十四人小队跟莽夫团建似的,一人挨了一耳光,听取嘶声一片。
“嘶——原来是,嘶——误会,感谢先生手下留情。”门口的队长爬起来说道,“嘶——我叫切特·雷莫,四位先和,嘶——我们一起走吧,这里,嘶——不安全。”(古莱塔尼亚语)
在切特躺尸的时间里,他已经偷偷观察了房内,知道目标没事还在被治疗后,就明白误会好人了,之所以没立刻起来,是因为怕再挨耳光。
索菲娅转告给赫伯特,赫伯特先是颔首,再点头。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灭口了。”(古莱塔尼亚语)
切特眼角的余光瞟向猎户和老守林人,发现他们居然因为转绳子太多圈,被迫在半空中飞速旋转。
切特嘴角一抽:“原来是智障。”
……
“四爷,他们好像,呕!走了。”(古莱塔尼亚语)
“萨卡兹尊主的同类来这里做什么? ”(古萨卡兹语)
“四爷,我有点晕……呕——”(古莱塔尼亚语)
“你这年轻人,别吐我身上!”(古莱塔尼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