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墙旮旯的地板子,
没准就能抠出点啥来。
陈大河走到坑灶旁,
用力踩了踩地,
感觉这块的土质有点松软,
这里兴许真有猫腻。
一屁股蹲下,
上手把地上的雪末子拂开,
仔细地端详每一块地皮,
巴望着能找出点挖过的痕迹来。
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陈大河撇了撇嘴:
“算逑,这土一看就不像翻动过的痕迹。都板结成这样了,要真是挖过坑,那新土不得露出来?”
老土挖坑,新土填,
是老辈人留下的规矩。
陈大河瞅着地上的土,
颜色都一样,
一点新土的影子都没有,
看来这是没啥花头了。
陈大河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土,
心里还是不死心,又四周环视了一圈,
琢磨着是不是还有其他啥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瞅着那张被岁月啃得稀巴烂的桌子,
陈大河觉摸着桌子底下会不会就是藏宝的地方?
用手推了推晃晃悠悠的桌子,
桌子上的木板已经烂得一碰就往下掉渣。
小心翼翼地把这堆破烂玩意清理到一边,
桌子一挪开,
陈大河蹲下身从怀里掏出老刀子,
尝试去刨个坑观察下地下的土层。
可这冬天的土层冻得硬邦邦的,
一刀下去,
也就划拉出几个浅浅的印,根本翻不动土:
“他娘的,这土冻得跟钢铁似的,连个缝都撬不开,这要能挖出东西来,那可真见鬼了。”
话音刚落,
刀尖一撬带出一块土,
陈大河瞅着里面的土,
明显和周围的土不一样,
这土层里面的土,
像是被人特意夯实过,
但又不如农村建房时夯实地那么瓷实。
农村建房的时候,
人们都会把屋内的地夯得结结实实,
那土硬得能砸出坑来。
但这块土夯得不够均匀,
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软,
这不像是建房时夯的。
陈大河仔细辨别了下,
这倒像是挖坑后填埋,然后踩实了的土。
挖坑埋东西,
填回去的土总是不如原来的土那么瓷实,
得留出空间来放东西,
填土的时候也不会像建房那样下死力气夯。
陈大河越想越觉得有门,
地方,八成是藏宝的地方。
“在废弃的屯子里挖呀挖呀挖……操,真硬啊!”
陈大河边挖边骂,手中的动作却越来越有劲。
泥土翻飞中,
陈大河感觉土层开始变得松散,
刀子下土的时候,
隐隐有种触碰到硬物的感觉。
陈大河赶忙换手挖,
一点一点地清理,
终于,
一个轮廓渐渐清晰。
是个箱子!
陈大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一个皮面已经磨损得斑驳不堪的皮箱子渐渐出现在陈大河眼前。
陈大河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在地上,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深吸一口气,
轻轻地掀开铜扣,
慢慢地打开了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