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有点儿胆突。”
陈大河一听柱子这话,
猛地一回身,
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
扯着嗓子就问:
“你怕个啥玩意儿?”
“它娘的找准了喉管子,一刀子下去不就得了。有啥好怕的!”
柱子吞了口唾沫,
声音打着颤儿:
“大河,这山狗子凶得很,咱们这儿除了熊和老虎,就数它了。”
“别的牲口吃肉不啃骨头,这玩意儿连骨头带肉都能给你吞了。”
“再说这玩意儿记仇得很,咱屯子里头有人不留意招惹了山狗子,跑了几里地才把它甩掉。”
“我……我一想到它那凶巴巴的样子,我这心里头就发毛。”
说着,
柱子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一脸的慌张:
“我怕这玩意儿要是玩命挣扎,万一挣脱了,回头再把咱们给咬了,那可咋整啊?”
陈大河一听,
眼珠子一翻,
没好气道:
“那你来打狐狸,我来收拾山狗子。”
柱子连忙摆手:
“不行不行,我压根就没摸过枪,要我打指定得砸锅!”
陈大河一听就冒火了,
眉头一皱,
眼睛一瞪,
嘴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骂了起来: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和我说说你哪儿行?”
“啊?”
“我他妈还指望着你给我搭把手呢,你可倒好,一到事儿上就拉稀,你咋这么不顶事儿呢?”
说着,
陈大河瞅了瞅远处还在狍子周围转悠的山狗子,
火气更大了,
转头冲着一脸尴尬的柱子继续骂:
“你要是不想干就直说,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整得人闹心巴拉的。”
看着柱子被骂得脸红脖子粗,
低着头不敢吭声,
陈大河无奈地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你要是不敢拿刀捅,用棒子敲你总行了吧!”
“这么大个人了,你说你刚才说的那是老爷们该说的话吗,软蛋玩意儿!”
陈大河指了指远处的山狗子:
“我就一个人,老子又不是哪吒三头六臂,这俩畜牲我只能对付一个,要哪个你自己挑吧。”
柱子一听这话,
急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刚想开口说自己可以试试,
可一瞅陈大河那眼神,
张了张嘴,
话又给咽回去了。
陈大河看着柱子这个怂样,
又忍不住数落起来:
“你想说啥?是不是想说两个都想要,只是又害怕得不行不敢说?”
“我可跟你说了,你别想拿捏我啊。”
“我不想咱们之间为了这点破事儿闹掰了!”
说着,
陈大河伸出两根手指:
“咱谁也别墨迹了,还是那俩选择!”
“你要是不敢动手,那狐狸就拉倒算了。”
“你要是俩都想要,那我打狐狸,你上去弄死山狗子。”
柱子嘬着牙花子,
心里头跟开了个染坊似的,
五颜六色啥颜色都有。
柱子知道自己怂,
不是打猎这块料,
可刚才被陈大河一顿骂的心里直窝火。
末了,
柱子狠狠地吸了口冷气,
眼一瞪,
心一横,
嘴一张,
硬气的话刚蹦出一个字,
话立马变得结结巴:
“我……我去收拾那山狗子!”
陈大河瞧着柱子那怂样,
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怂包货,
真是药丸咯。
陈大河无奈的叹了口气,,
低头瞥见了柱子手里头那根细溜溜的棍子:
“我的哥哎,你拿这么细的棍子是想干啥啊?你打算给山狗子挠痒痒啊?”
说着,
看着柱子拿着棍子发懵的样,
陈大河无奈的一拍脑门:
“就你这小细棍子拿出去,估计连小鸡崽儿都打不死,还得被小鸡崽儿叨两口。”
“赶紧去换根儿粗的,起码得有你胳膊肘子那么粗!”
说完,
看着柱子转身就要走,
陈大河赶紧压低声音急道:
“卧槽!你弯着腰走啊,别让山狗子瞅见了!”
“操!真是个完蛋玩意儿!”
说着,
陈大河举起枪,
瞄准了不远处狐狸。
斜眼一瞟那山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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