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事儿危险性太大了,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嘛。”
“哥知道你枪法准,可那老东西不让用枪,这不是明摆着难为你嘛……”
话还没说完,
陈大河就打断柱子的话头:
“没事儿,不用担心。”
“枪使不上,咱还不能下套子猎野猪啊?我的手段你还不清楚?”
说着,
顺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地摊:
“等会儿咱俩去那儿溜达溜达,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眼瞅着有卖兽夹子的,买它俩,直接下夹子逮。”
“妈了个巴子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咋的。”
柱子听陈大河这么一说眼里闪过一丝放松,
但眉宇间还是藏不住担忧:
“也是,可那野猪滑溜得很,下夹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陈大河闻言,拍了拍柱子的肩膀:
“放宽心,兄弟,我心里有数。”
说完,
陈大河停下来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指了指边角的一个空地:
“咱俩先去那儿支个摊儿,把虎皮卖了。”
“等会儿去老毛子那儿换个照相机,我刚才路过,看上了一个照相机,挺得劲的。”
柱子闻言挠了挠头:
“啊?卖虎皮?你不拿虎皮换那老头的海东青了?”
陈大河嘿嘿一笑,摆了摆手:
“你合计合计,那老头儿是不是说要跟我要来一场硬碰硬的狩猎?”
“我要是赢了,他是不是直接把海东青送给我?”
瞅着柱子愣愣的点了点头,
陈大河继续道:
“我要是还傻不楞的拿虎皮换他的海东青,那不等于白送他一张虎皮?这买卖不划算啊。”
柱子听了,还是有点儿转不过弯来:
“那你意思是,后个去老坟头打猪你心里有谱了?”
陈大河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对咱还是不放心啊。”
“这么说吧,海东青百分百是我的,虎皮也还是我的,不存在什么换海东青的事了,那老头儿想占我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柱子一听这话,
张了张嘴这这这了半天,
实在想不出该劝的话。
末了儿,
柱子嘿了一声问了别的话题:
“那野人参咋办?也一块儿卖了它?”
陈大河四下里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人参先搁着,不急着出手。”
柱子更懵了,
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咋个意思啊?为啥不卖?”
陈大河闻言悄声道:
“我刚才在这儿转悠了一圈,看这儿卖的东西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的货。”
“咱那野山参要是亮出来,指定有人眼红,再说,这儿的人也不一定掏得起那个价儿。”
说着,
陈大河又四下里瞅了瞅继续道:
“我寻思着拿到县城找赵明艳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找个有钱的主儿,给个好价钱。”
“在这儿卖风险太大,也不一定能卖上价,万一有人盯上了,打起来我倒不怕,就怕有人使坏把参给糟蹋了,那咱可就亏大发了。”
说话间,
哥俩儿走到了陈大河挑中的那块空地。
柱子一哈腰,
从包里扯出一块洗得发白、边角都磨得跟狗啃似的床单,
往地上一甩,
动作利索得就跟摆弄自个儿家炕头似的,
三两下就把摊子给支棱起来了。
“这皮子咱得咋开价儿啊?”
陈大河闻言踢了踢脚下的雪,眯眼琢磨了片刻:
“不能少于千把块……。”
话还没等说完,
背后猛地炸起一道凶巴巴的声音,
那语气凶得跟熊瞎子发飙似的:
“牛逼啊,揍了我兄弟还敢在这儿摆摊。”
“你俩这是老虎头上瘙痒——胆儿肥的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