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了热腾腾的杀猪菜,
有红烧肉、猪肉炖粉条、排骨汤,
还有用猪血和豆腐做的血旺等等。
屯子里的男女老少围坐在一起,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
“嗯?我记得我走之前锁门了啊?”
喝的五迷三道的陈大河揉了揉眼珠子,
仔细瞅了瞅那扇大敞四开的破门,愣了!
“家里是不是进人了?”
话音刚落,
陈大河晃了晃脑袋,
想把酒精带来的迷瞪劲给甩开。
自己虽然喝高了,
但心里还是门清的,
自己出门前特意给这门上了锁。
以前穷得叮当响,
锁不锁门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现在这破屋里头晾着四张狼皮,
还有卖貂皮的三百块钱,
都藏在了家里……
我了个去!
这门开着,
难不成家里遭了贼了?
陈大河这一惊,
酒立马醒了大半,
赶忙把小花崽儿放在柳婶子家门口:
“你在这老实待着,别露头啊,千万别吱声啊,记住了啊!”
说完,
陈大河深吸了一口冷气,
手往腰间一摸,
感受着老刀子传来的冰凉触感,
陈大河清醒了不少。
走到家门口,
陈大河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
堂屋的大门也是一样,
敞得老大。
里头的黑暗让陈大河心里直发毛。
拔出老刀子,
紧紧攥在手里,
猫着腰进了堂屋。
眼前的景象让陈大河倒吸一口凉气,
身体里那点残酒的劲头,
这一刻全醒了。
“妈了个巴子的,畜牲啊!”
眼前情景简直跟他妈狗窝被掀了个底朝天似的,
正屋灶房让翻得乱糟糟的,
四张狼皮影都没了,
连根毛都没剩下。
陈大河急赤白咧地爬上炕,
手忙脚乱地翻腾着自己那件穿了八辈子的破棉袄:
“卧槽,卧槽,破棉袄也他娘的给老子顺走了?里头可藏着三百块钱啊!”
“草啊!”
陈大河一拳砸在了炕上,
心疼啊,
就跟他妈心尖上让人挖了一块肉似的疼啊。
陈大河瞪大了眼珠子,
四处寻找,
寻思着贼人兴许能给自己留点啥。
家里让翻得跟个垃圾场似的,
值钱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
连他妈那块没啃完的猪后腿也给顺走了。
“妈的!老子这几天辛辛苦苦攒的本钱,就这么让人给掏了个精光?”
陈大河蹭地一下跑到门后,
抄起了自己的猎枪,
动作麻利地拉栓,
上弹,
咔哒一声脆响,
子弹上膛:
“冷静,冷静,那孙子绝对没跑远,这天寒地冻大雪天的,指定会留下点啥踪迹,妈的……!”
“不能急,不能急,先找到那孙子留下的踪迹,再顺着那些踪迹把那孙子给崩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