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的地面上这儿一块、那儿一块的全是血迹。
陈大河的目光落在了那只被一枪放倒的狼身上,
那畜生已经没气儿了,直挺挺地躺在雪地里。
再一看,
不远处那头公鹿也倒在地上,
四脚朝天彻底没了生息。
场地中央,
陈大河抬脚走近那只被狼群折腾的小鹿,
皱眉一瞧这小家伙浑身是伤,
躺在那儿动弹不得。
见陈大河靠近,
小鹿挣扎着想站起来,
可只是脖子动了动,
啥劲儿也使不上。
陈大河蹲下身从背后抽出了那把跟了他多年的老猎刀,
轻轻地摸了摸小鹿的头,
一刀子直接捅进了小鹿的心窝。
“你……你干嘛!”
听着身后柱子惊呼,
陈大河抽出猎刀看着断了气小鹿摇了摇头:
“我不动手,它也活不成,这种天,受了伤的小鹿更难熬过去。”
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雪,
陈大河转头看着柱子:
“与其让它在雪地里受罪,不如咱们给它个痛快,也算是积点德。”
说完,
陈大河看向一脸震惊的柱子笑道:
“我说哥,咱们出来这老半天了,你肚子饿不饿?”
话音刚落,
柱子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了一声。
陈大河一听,眉角又挑了挑:
“得了,今儿就让你尝尝弟弟我的手艺,给你烤个香喷喷的小鹿腿儿,保证让你吃了还想吃。”
柱子一听陈大河说要吃小鹿,眼睛瞪得老大:
“吃……吃它?”
陈大河弯下腰拎起了还有点儿余温的小鹿:
“不吃它咱们吃啥?难不成吃那老的?那老家伙肉糙得很,嚼都嚼不动。你也不想这么嫩的肉便宜了其他畜生吧?”
说完,
陈大河也没搭理还在发愣的柱子,
掂了掂手里的小鹿:
“嚯,这小东西少说得有二十来斤,真是可惜了。”
柱子听着陈大河的话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挠了挠后脑勺嘟囔着:
“可……可惜了啥啊?”
陈大河听了柱子的嘟囔啥也没说,
拎着小鹿就走到了旁边那棵老树下。
从肩头卸下绳子,
三两下就打了个圈,
套在了小鹿的后腿上。
“哎,柱子,过来搭把手。”
柱子听到陈大河的呼喊,
赶紧颠颠地跑过来,
俩人一起卯足了劲儿,
把小鹿稳稳当当地头朝下吊了起来。
“得勒,就这么挂着,让血水流干净,肉吃起来才更嫩,更香。”
陈大河看着吊得一人高的小鹿满意地点了点头,
拍了拍手从腰后摸出了那把磨得锃亮的老刀子。
手法熟练地轻轻割开了小鹿的喉管,
鲜血“呼”的一下顺着伤口往下滴,
不一会就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摊血泊。
“你刚不是问啥可惜了吗,这就是了。”
“这鹿血可是好东西,尤其是那头公鹿的,喝了能滋补壮阳,好使着呢。”
陈大河一边调整着小鹿的位置,一边继续道。
“那老家伙的鹿茸,药用价值高,能卖不少钱。鹿肉就更别提了,鲜嫩多汁,营养十足。”
“就连鹿皮子,也能弄成暖和的衣裳,冬天穿一件鹿皮袄,比啥都暖和。”
说着,
陈大河指了指不远处的公鹿:
“你看那大家伙得有大几百斤,咱们俩想扛着它走,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觉得咱们就在这儿把它处理了吧,有用的部分咱们带走,剩下的就留给这片林子吧。”
说完,
陈大河转头看向柱子:
“等会儿我会把这两头鹿的皮给剥了,狼的皮和狼牙也给你弄下来,这些都归你。”
“你也瞧见了,这林子里不太平,你拿了这些东西就回去吧。”
“回去后你把这些皮子、鹿角啥的收拾收拾,哪怕卖给供销社的马婶子,估计也能换个大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