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闻言往前蹭了一步:
“那指定不能,咱俩这次出来可是要在中午前赶到大姑娘山,我原本计划要在太阳落山前挖到野山参。”
“天一黑碰到猪倌的几率越大,肯定不能摸黑进山,所以不能在这耗时间。”
柱子一听急了,
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咋?这山狗子不打了?就这么放过了?”
陈大河斜了一眼急躁的柱子,嘴角一撇:
“你急啥急,我有说不抓山狗子了吗?”
柱子听完,
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不也没说明白嘛,那你打算咋整?”
陈大河闻言,
压低了声音:
“咱们先抓狍子,抓到了狍子,就利用雪地的视线遮掩,用狍子做饵下套。”
“山狗子不是喜欢跟踪大型野兽嘛,咱们就把狍子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周围布上套子。等那山狗子过来寻食,一准儿就能把它给套住。”
“这样既不耽误咱们去大姑娘山挖参,也不会放过山狗子,一举两得。”
说完,
陈大河指了指旁边的脚印:
“你瞅瞅,这狍子的蹄子印儿,一个个儿整整齐齐的。”
“这说明啥?这说明它们跑得挺稳当,没遇到危险,没咋慌张。”
话音落下,
陈大河领着柱子跟着脚印走到了一片更开阔的地界。
四下里一打量,
这儿的狍子脚印更密集,
陈大河迈步走到一片被压塌的雪地,
蹲下屁股,
抓了一把雪闻了闻:
“狍子八成在这儿歇过脚。小心点,别把这群小东西给惊着了。”
说着,
陈大河使劲吸了吸鼻子,
钻入鼻中的那股貂熊的骚臭味儿还是那么浓烈。
挑了挑眉,
这貂熊真是不要命了,
为了口吃的啥都不顾了。
抬起脚顺着脚印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走走停停,
陈大河时不时听着周围的响动。
突然,
陈大河猛地一站,
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一片灌木丛,
灌木丛里……好像有啥玩意儿在动。
陈大河赶紧对柱子比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
指了指灌木丛:
“看那儿,狍子指定藏里头。”
按住激动的柱子,
陈大河指了指旁边雪厚实的地方:
“等会儿咱俩把狍子往那儿撵,那雪厚,狍子腿短,跑进去保准儿陷里边动弹不了。”
顿了顿,接着说:
“等狍子一陷进去,咱俩就来个棒打狍子。”
柱子闻言脸上虽然乐开了花,
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你咋不用枪崩了它?”
陈大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傻?只要枪一响,这附近二里地的山猫野兽啥的全得给吓跑,后头的山狗子指定也会给吓跑。”
话还没说完,
一只狍子猛地从灌木丛里头蹦了出来,
陈大河眼疾腿快,
一个箭步冲到狍子逃跑的道上,
扯着嗓子就喊:
“卧槽!快,往那边雪深的地方撵,快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