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闻言,
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那笑声带着三分讥讽,七分不屑。
陈大河瞅着斜眼看着自己的老头,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吹牛不打草稿的愣头青似得。
还不待自己说话,
就见那老头儿撇了撇嘴:
“咱这旮瘩多少年没听说有老虎的踪迹了,你愣说这虎皮是你打的?这不是扯犊子嘛!”
“呵!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吹牛不用上税,你就可劲吹啊?”
老头儿说着,
故意上下打量了陈大河一番,
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接着道:
“你要是真有那两下子,还能在这跟我磨叽换啥海东青?”
说完,
老头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得:
“滚犊子,赶紧滚,老子这海东青只卖懂鹰的人。”
“你还是逮个鱼抓个鸡得了!”
陈大河听了老头儿的话也没生气,
嘴角一斜,
轻轻地拍了拍怀里的虎皮,
接着手腕子一甩,
虎皮直接甩给了老头。
老头儿一下没整明白咋回事,
俩手本能地一伸,
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那张虎皮。
定睛一瞧,
老头儿这才看清楚手里捧着老虎皮油光锃亮,
纹理啥的都清清楚楚,
一看,
就是正经八百的老虎皮。
陈大河瞅着老头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似的,
嘴张了半天,
愣是没崩出一个屁来,
陈大河嘿嘿一笑开了口:
“老哥,你这眼神儿可得好好练练了。”
“你说你都能抓住海东青,指定是个山林里的老炮儿了,这老虎皮新不新鲜,你一眼应该看个明白吧?”
陈大河故意停顿了一下,
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接着道:
“你要是眼神儿有点儿不济,那也没事儿,毕竟岁数大了,眼睛有点儿老花也是正常。我这儿也不笑话你。”
陈大河说着,
冲虎皮努了努嘴:
“喏!现在这皮子就在你手上,你摸摸,闻闻,看看是不是新鲜出炉的,看看老子有没有忽悠你!”
话音刚落,
陈大河从裤兜里掏出那个从胖子那儿顺来的老式煤油打火机,
熟练地用拇指和食指一捏,
轻轻一甩,
盖子“咔哒”一声打开,
露出里面的火石和棉芯。
接着手腕子一抖,
打火机在手里转了几圈,
拇指一拨,
火花一闪,
火苗子呼的跳了出来。
陈大河也没急着点烟,
就在那儿随意地把玩着打火机,
一时间,
“咔哒咔哒”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脆。
陈大河瞅着老头低头仔细地翻看着虎皮,
生怕漏了啥细节似的。
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阿尔巴尼尔香烟,
随手弹出一根,
递给了旁边站着的柱子。
陈大河自己也叼了一根烟,看向老头儿:
“咋样啊老哥,你瞅了这么半天,这皮子到底是真是假,给个痛快话啊?”
“看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了个苍蝇,憋得慌呢。”
老头深呼了一口气,
定定地看着陈大河:
“你打的?”
陈大河一听,
嘴角一扬,
手一伸,
抓着枪背带手腕一用力,
动作利落地把枪甩到了前面,
枪托稳稳地落在手掌中。
拍了拍枪身,
陈大河叼着烟,
慢悠悠道:
“7.62的子弹,耳朵一枪贯穿,右腿一枪,眉心一枪。”
“眉心一枪下去,那畜生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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