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了两下眼睛,有点懵:
“啊……动物……嗐,不管那个,你买回去研究就研究呗,非得在这儿磨叽,耽误人家买卖。”
说着,
柱子转头看了看陈大河:
“就说上礼拜,老张头儿不是打了只貂么,这家伙倒好,噌噌跑过去,又是摸又是看的,人家要买你还一个劲儿地求人家等会儿,结果人家买卖黄了,你说你这是干哈玩意啊?”
青年听罢,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框:
“那个,那个……我,我真是研究的时候一迷心窍,就忘了会影响到人家做生活。”
“我,我就是对动物特别感兴趣,一研究起来嘛,就,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场合……对勿起啊。”
陈大河斜眼瞧着这青年一脸的尴尬样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你今儿个把我这儿的东西全包圆儿了,是打算给钱呢,还是打算白拿呢?”
青年一听这话一愣,
看着陈大河那不怒自威的神情,
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回道:
“给,给钞票的,肯定给钞票的。”
陈大河瞅着青年那副怕兮兮的样子,
估摸着刚才自己收拾胖子那帮人,可能把这小子给吓着了。
陈大河摇头笑了笑,
从兜里掏出那包阿尔巴尼亚香烟,瞅了瞅:
“哟,还剩两根儿。”
说着,
递了一根给那青年。
青年连忙摆手,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谢谢侬啊,我,我不会吃香烟的。”
陈大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把烟又揣回了兜里,
直截了当的问道:
“那你打算出多少票子?我这儿的东西可不少,这几样儿,哪样儿单拎出来都挺值钱的。”
青年闻言推了推眼镜框,
喉咙滚动了一下有点尴尬道:
“我,我没带钞票。”
陈大河一听,愣了:
“啥玩意儿?没钱?没钱你跟我这儿扯啥犊子呢……”
话还没说完,
青年赶紧摆手急急忙忙地解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想先问问价格,价格谈好了我就带我老师过来买。”
“师傅侬帮帮忙好不啦?把这些东西先帮我留一留?”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求着陈大河:
“最晚后天,后天我肯定上门来付钞票拿货。”
陈大河听到这,
手一挥,
不耐烦的打断了青年继续说下去的话头:
“先别扯那些,等价钱商量明白了,啥事儿都好办。你到底能出多少?”
说着,
陈大河伸手抓起那张虎皮,
又指了指旁边的那堆虎骨、虎鞭和虎油:
“这么多宝贝儿,你打算开个啥价儿?”
青年磨蹭了半天伸出了俩手指头。
陈大河一看这架势,嗓门儿立马拔高:
“卧槽!二百?玩儿我呢……”
话还没落地,
青年连忙摆手,
慌里慌张地截住陈大河的话头:
“不是不是,阿拉讲的是两千块,两千块呀!”
陈大河一听这个数儿,
愣了愣,
两千……这价钱倒也能接受。
斜眼看了看柱子听到这个价儿,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大河觉得这买卖不算亏,
也没提打八折的事,直接点了点头应道:
“成,后天你就来我家收货吧。”
“不过你得留点啥作为定金,你要是到时候不来,我这俩天不就白搭进去了吗?”
……
柱子瞅了瞅陈大河手里那个青年留下的棕色皮包,
又朝着已经走没影儿的青年背影望了望,
一脸不解地开了腔:
“大河!后天你不是得去老坟头,跟那个老登比划比划打野猪的事儿吗?你这……”
话还没说完,
陈大河猛地一拍脑门:
“我了个去,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挠了挠头,
陈大河撇了撇嘴:
“得了,后天你就搁家呆着吧,反正买卖都谈妥了,到时候直接钱货两清就完事儿。”
柱子一听,嘿嘿一笑:
“那行,那明天咱们咋个弄法?”
陈大河闻言往县城的方向望了望:
“明天我得进城办点事儿,我那婚事儿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