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瞧着老头子一听说有情况,
那种常年在白山黑水间摸爬滚打出的警觉性瞬间出现。
老头动作利索地从后背拽出弓,
手法熟练地捏起一支箭,
轻轻地搭在了弓弦上。
老头的眼神在林间穿梭,
透过层层叠叠的雪层和树丛,
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动静。
陈大河瞧着这时候的老头子不再是那个和自己斗嘴的老犊子,
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猎人,
一个真正的东北老猎人。
可老头搜寻了好一会儿,
连根野猪毛都没见着。
老头这下子火儿可大了,
腾的一下站起身指着陈大河就开喷: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存心逗你爷爷玩呢?”
“没屁事儿干,就拿我老头子寻开心是不是?”
“下次你要是再敢拿这些虚无缥缈的破事儿来糊弄我,老子把你第三条腿给打折了,你个操蛋玩意儿!”
听着老头子这连环炮似的骂街,
那是一句比一句狠,
陈大河倒是没啥脾气的耸了耸肩:
“这是干啥呢,生那么大气干啥玩意儿。”
“我这不也是瞅着这儿环境挺艰苦的,寻思找点乐子,让咱哥俩都乐呵乐呵嘛。”
说着,
陈大河瞥了老头子一眼继续调侃:
“不是有句老话嘛,说什么心情好,打猎才顺当。”
“我这是帮你松松筋骨,调整调整心态,省得你整天拉着个老驴脸,跟全世界都欠你二百五似的……!”
话还没等说完,
老头子气得脸都绿了,
指着陈大河的鼻子就开骂:
“滚你娘的蛋!小王八羔子,少他娘的跟老子在这扯犊子。”
老头子越说越气,声音都提高了几个调门:
“老子在白山黑水间摸爬滚打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腿肚子里转筋呢!”
“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到雪窝子里,让你喝西北风去!”
陈大河瞅着老头子骂得那叫一个唾沫星子横飞,
那眼神儿就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瞅着就跟一个脾气火爆的东北老炮儿,
摸了摸鼻子想要说点啥,
却比老头抬手打断:
“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了你的嘴,让你瘪犊子……!”
话还没说完,
老头子的表情突然凝固。
正骂得起劲的时候发现陈大河的手滑向了腰间,
紧接着,
一把手枪就那么直愣愣地指向了自己。
老头子的眼睛瞪得溜圆,
嘴巴张了张,
一句“你他妈”还没来得及出口,
陈大河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
老头子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只觉得耳边一阵风扫过,
紧接着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感袭来。
子弹几乎是贴着耳朵擦过,
留下了一道灼热的痕迹。
一时间,
耳中嗡嗡作响,
老头子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操!
这小子是真敢下死手啊!
还没等老头子缓过神来,
陈大河扯着嗓子尖叫的声音立马钻入耳中:
“快他妈跑!野猪在你后头!”
老头子一愣,
这小子别又是逗我。
紧接着,
背后传来的一阵粗重喘息声让老头背脊一阵发凉,
一回头,
正对上不远处一头壮硕野猪的血红眼珠子。
那野猪少说也有八百斤,
一身腱子肉,
獠牙闪着寒光。
单单是隔着数十米相望,
就觉得那股子凶劲让人心头发紧。
老头子一看这架势,
这回可真不是闹着玩咯,
是玩命的时候了。
陈大河眯着眼死死地盯着那头野猪,
这玩意儿估摸着就他妈一直猫在附近,
悄默声地窥探着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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