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陈大河就跟那下山的老虎,
猛地朝那头还在挣扎着想站起身的野猪扑了上去。
双腿使足了劲死死夹住野猪的身子,
两只手就跟钳子似的,
抓住一把猪鬃毛稳住身形。
那野猪叫的更凶了,
一个劲儿地想把陈大河给甩下去。
陈大河哪儿能就这么让它得逞,
野猪越折腾,
手上的劲儿就攥得越足,
任凭那野猪在地上翻来覆去,
就是不撒手。
陈大河咬着牙,
趁着野猪一个劲儿翻滚的当儿,
手里的刀子瞄准了野猪的脖子,
狠狠一扎。
可这一刀并没有扎对位置,
只是擦破了野猪的皮肤,
疼得它叫得更凶,
声音在山林中回荡,
嚎的格外凄厉。
八百斤的大野猪力气大的惊人,
陈大河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过年时帮着按猪一样,
只不过这次是在生死边缘的搏斗。
小时候村里杀猪,
几个壮汉按住猪,
才能让屠夫顺利下刀。
现在,
自己一个人就要对付这头狂怒的野猪。
杀猪时,
需要有人把猪的一条腿拉直,
才能让猪无法用力。
想到此,
陈大河一个翻身,
从野猪背上翻到野猪肚子,
抓住野猪的一条后腿,
试图让它失去平衡。
野猪挣扎得更加激烈,
陈大河的脚在雪地里打着滑,
但就是不放手。
陈大河找准时机,
手中的刀子再次刺出,
这次对准了野猪的后腿关节。
刀锋切入,
鲜血飞溅,
野猪发出一声惨叫,
受了伤的野猪在雪地上跟疯了似的挣扎,
四蹄子乱蹬,
雪花儿飞得到处都是。
前腿挨了一枪,
后腿又挨了一刀,
可这家伙还有俩腿儿能蹬,
劲依旧大得吓人。
野猪疼得啥也不顾了,
转头冲着陈大河张嘴就咬。
陈大河让野猪这一猛子吓得心里一紧,
这时候不能退,
这时候怂了,
那就是找死。
陈大河狼狈地躲闪着野猪的嘴,
身上的衣裳让血和泥给糊得看不出个颜色,
脸上也都是野猪的血点子。
陈大河就这么贴着野猪,
肩膀死死顶着野猪的下巴,
就怕它一口咬下来。
两腿儿拼命蹬着地,
想把这野猪的劲儿给压下去。
陈大河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跟一座山较劲,
喘口气儿都疼得要命,
累得够呛。
800斤啊,
800斤的大独猪啊,
自己也才一百三十多斤。
他娘的这时候千万不能泄劲儿,
不赢就是死。
野猪的吼声儿震天响,
陈大河的汗水和着雪水,
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老东西,你他娘的在那儿傻站着干哈呢?”
“赶紧过来搭把手按住啊!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快按不住这玩意儿了!”
老头儿闻言一愣神儿,
随即伸手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
拉弓瞄准那挣扎得跟疯了一样的野猪:
“你他娘的能不能按稳当了?别让这玩意儿瞎扑腾,老子正对着它心窝子呢,一箭下去准保让它消停。”
陈大河一听这话气得脸都青了:
“瞄你娘个腿儿呢!这畜生跟他妈疯了一样,老子都快被它折腾散架了,你他娘的还想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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