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陈师傅,既然侬开口了,阿拉就答应了。”
“柱子兄弟的三十块工钱,阿拉想办法凑出来。”
“不过……这价钱可真是顶到天了,阿拉这趟任务,怕是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陈大河见状,笑着点了点头:
“李教授,柱子跟着我,保准让你们少走冤枉路,省下的工夫可比这三十块钱值多了。”
李教授勉强笑了笑,点头道:
“陈师傅,阿拉信得过侬。那就这么说定了,柱子兄弟的工钱,阿拉包了。”
陈大河挑了挑眉接过了话:
“第二个条件嘛……这两天过年,咱东北人讲究个吉利。”
“我翻了翻黄历,初五之前不宜出门,得过了初五才能动身。过年嘛,家里头一堆事儿,咱总得安排安排陪家里人过个好年吧。”
李教授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急色,赶忙说道:
“陈师傅,阿拉晓得过年是大事,但这事儿真拖不得啊……”
不待李教授把话说完,
陈大河直接抬手打断道:
“李教授,不是咱不帮忙,但这一年到头就图个过年喜庆喜庆。”
“咱国人讲究个团圆,过年就是一家人围在一块儿,吃顿饺子,唠唠家常,图个吉利。你们搞科研的再急,也得让咱把这年过完不是?”
李教授见陈大河态度坚决,
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陈师傅,阿拉理解侬的难处,但这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啊……这这这……”
柱子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了句嘴:
“李教授你这可就不对了。”
“谁他娘的好人家大过年的不在家过年?”
“咱山里人虽然没啥文化,但也知道过年是大事,总不能为了你们的事儿,连年都不过了吧?”
李教授被柱子这么一怼,脸色更难看了,
也不好发作,
强压着心里的不快,
勉强笑道:
“柱子兄弟,阿拉不是不近人情,实在是任务紧急,耽误不得。要不……阿拉再加点钱,侬看行不?”
陈大河摆了摆手直接回绝道:
“这不是钱的事儿。初五之前,咱肯定不能动身。你们要是实在等不了,那就另请高明吧。”
李教授见陈大河态度坚决,
再说下去也是白搭,
无奈叹了口气:
“好吧,陈师傅,那就按侬说的初五之后出发。”
“阿拉这几天就先在村里住下,等侬安排。”
陈大河闻言,哈哈一阵大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初五一过,咱立马动身,保准让你们满意。”
说完,
陈大河话锋一转:
“对了,李教授,那两千块钱带了吗?要是带了,这虎皮你们现在就带走,咱也省得再折腾。”
李教授一听,连忙摆手:
“不急不急,陈师傅,这虎皮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说。”
说着,
从怀里掏出二十张大团结:
“这是定金,先给侬二百块钱。等咱们从将军坟回来,阿拉再把剩下的钱一并给齐,侬看咋样?”
陈大河接过钱,捏在手里皱了眉,
张嘴刚想说点啥,
门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粗门大嗓的叫骂:
“家里头有人不?有人就麻溜儿地滚出来接老子!”
那声音响亮得哟,把窗户纸都震得嗡嗡直响。
屋里的人全都是一愣神,
齐刷刷地把脑袋转向了门口儿。
陈大河的眉头紧锁,
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
“谁呀?大过年的,咋他娘的还骂上门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