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尊者的话如同一道道惊雷在那道苍老身影的脑海之中炸响。
龙蛊帝君那高大伟岸的形象开始崩塌。
他的脸上涌出浓浓的不可置信神色：“蛊尊先祖，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您真的是龙蛊帝君害死的？”
他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是信念的崩塌，他们巫蛊一族这么多年跟随的就是这么一个小人？
他不愿意相信，但是蛊尊者的话让他不得不信。
“这是自然，那个家伙极善隐藏，起初他故意接近我，与我交好，后面在我的帮助下突破了大帝境，他的真实面目才一点点显露出来！”
“只可惜，我在最后的那一刻，才真正看清了那个家伙！”
蛊尊者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愤恨。
还有无尽的悔意。
“这……这……”
苍老身影口中不断重复这几个字，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知道蛊尊者没有骗他。
因为，龙蛊帝君后续的一些做法，简直与蛊尊者阐述的一模一样。
那就是一个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的家伙。
若不是他执意前往中州发展，巫蛊一族也不会没落成这个地步，在龙蛊帝君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位大帝境。
甚至连圣境巅峰都没有。
“可恶！”
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那道苍老身影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们居然已经没有识破他的真实面目，蛊尊先祖，我们对不起您……”
两行眼泪从其眼中滑落。
“不怪你们，是我被他所迷惑了！”
“他的实力强大，你们即便是识破了他的面目，也斗不过他！”
蛊尊者轻叹：“是我亲手葬送了巫蛊一族的巅峰啊！”
“蛊尊先祖不要这么说，我巫蛊一族的巅峰本就是您带来的！”
“成也是我，败也是我，好一个因果轮回！”
蛊尊者仰天长叹，叹着世道不公，叹小人长命，遗祸世间！
苍老身影怔怔的看着古尊者，眼神之中写满了崇拜。
他虽然在此之前从未见到过蛊尊者，但是蛊尊者的丰功伟绩却随着巫蛊一族每一代的历史流传下来。
每一个巫蛊族人，都是读着他的故事长大的。
这位是带领着巫蛊一族走上巅峰的传奇族长。
也是整个巫蛊一族史上，地位唯一能够比得上初代族长的人。
与蛊尊者比起来，龙蛊帝君虽然执掌了巫蛊一族万年之久，但是在每一个巫蛊族人心中，地位却是远远比不上蛊尊者。
只可惜，这样的强者最后惨死于那等小人之手。
“先祖，这位是？”
这时，那道苍老身影才是想起来陈宇的存在。
“他是我们巫蛊一族的朋友，我已经将我的传承全部交给了那个小女娃，但是其没有得到巫蛊之灵的认可，所以无法真正掌控巫蛊之力，现在陷入了昏迷之中！”
蛊尊者指向黎雪儿。
“什么？她继承了您的传承？”
那道苍老身影大惊。
将巫蛊之术传授给非巫蛊族人，本就是大忌，而且还是蛊尊者这么重要的传承。
那几乎是整个巫蛊一族的精华所在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黎雪儿所掌握的东西甚至比巫蛊一族还要正统！
“嗯……的确如此，不过，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为了让这位小友帮我完成一场夙愿！”
蛊尊者又将目光看向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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